那?青州太守大聲叫道:“來人!殺了她!來人!快來人!”
大堂外的數百府衙士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神經病,城外幾萬大軍呢,想要自殺也?不帶這樣的。
魏延長歎出聲:“怎麼就?不肯造反呢?”
數百府衙士卒聽着魏延歎息聲中的真誠,更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傻瓜才造反呢。
大堂内其餘官吏大汗淋漓,卻同樣端坐不動。
隻是殺幾個太守而已,與其他?人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與燕雀同歸于盡?
一個青州太守被拖出大堂,奮力掙紮,大聲叫道:“我?是自己?人!我?是自己?人!我?是中常侍的親戚!”
燕雀冷冷地道:“若是自己?人,為何?得知刀琰想要謀害大将?軍卻知情不報?來人,拖下去殺了!”
她嘴裡?說着話,眼睛卻一直盯着大堂内的數百官吏,數百官吏冷汗直冒,一聲不吭。
大堂外,幾聲慘叫聲響起,五個太守人頭落地。
有士卒拎着人頭到燕雀面前驗明正?身,燕雀仔細看?了幾眼,道:“殺了他?們全家,不要錯漏了一個。”
幾個士卒領命去了,對着府衙的數百士卒厲聲喝道:“愣着幹什麼,前面帶路!”,盡在晉江文學城
幾百個府衙士卒大喜:“是!是!将?軍!”颠颠去了。
大堂内數百官吏看?着地上的五個血淋淋的人頭,心中冰涼。
燕雀冷冷地道:“你們所有人都有罪,理應殺了。但是,大将?軍仁慈厚道,不願意造太多殺孽。”
數百官吏緊張地盯着燕雀。
燕雀淡淡地道:“十抽一,全家去挖礦。其餘人留用。”
數百官吏癱倒在地,這個結果真不知道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總之大大的超出預料。
有官吏盯着地上的太守的首級,心中憤怒,若不是這些混賬說胡輕侯沒有證據他?們牽連在内,絕不會嚴厲處罰他?們,他?們會留在這裡?“十抽一全家挖礦”?
有官吏閉上眼睛,隻覺自己?果然被僥幸蒙住了眼睛,胡輕侯什麼時候在乎過“治理天下”,在乎過官員的大局?自己?舍不得這官位,就?要賭“十抽一全家挖礦”了。
燕雀看?着衆人面如死灰,冷冷地道:“大将?軍缺少?錢糧,你們在十日之内将?治下所有門閥士人的全部錢糧盡收收繳了,誰若是做不到,本官就?砍下誰的腦袋。”
一群官吏緩緩點頭,并不覺得這事情難辦,這擺明了是花錢買平安。
若是有哪個官吏或者門閥士人腦子不清楚,不理解胡輕侯的兇殘,那?就?殺了哪個官吏和門閥,自己?絕不會為了蠢貨貼上自己?的腦袋。
燕雀冷冷地看?着衆人,道:“從即日起,青州所有賦稅全部由大将?軍親自核定,大将?軍說是多少?,你們就?教多少?,若是敢多收一個銅闆,大将?軍就?殺誰全家。”
衆人用力點頭。
一個官員小心地問道:“燕上使?,這門閥的田地、房産需要沒收嗎?”燕雀隻說沒收錢糧,沒有說田地和房産,到底是沒收還是不沒收?
無數官員看?似漠不關心,其實耳朵盡數豎了起來。
燕雀淡淡地道:“是誰的,就?是誰的,大将?軍不管。”
無數官員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大聲歡呼。
燕雀冷冷地看?着官員們,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滿,厲聲道:“大将?軍仁慈,放過了你們,但是你們若是不好好幹,大将?軍随時會砍下你們全家的腦袋!”
一群官員用力點頭:“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