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輕侯真是庸将?中的庸将?,用兵保守極了,不确保後?方就?不敢前進。
“隻怕要過四五年才會吞并整個青州。”朱隽歎氣,緩慢用兵有緩慢用兵的好處,至少?民間百姓多少?能夠修生養息,不至于被徹底挖斷了根。
但青州的“實驗區”卻讓朱隽完全看?不懂。
如今胡輕侯治下的格局有些奇怪,冀州兖州洛陽是一個管理模式,颍川是一個管理模式,而這青州顯然又是一個管理模式。
“一個老大,三種制度。”朱隽皺眉,自古天無二日,這是天有三日了?他?完全不理解胡輕侯搞什麼鬼,有機會必須當面問問。
朱隽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地圖上,周渝會負責向豫州徐州的攻略,他?還是很放心的,周渝雖然年輕,軍事能力比胡輕侯強多了。
他?會負責對長安和荊州的攻略,面對有堅固城池卻沒有良将?的長安,以及有天塹且謀劃深遠的荊州,老實說,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朱隽喃喃歎息道:“這楊休真是神童啊。”以前覺得神童就?是三四歲就?會被些詩詞,認識幾百個字,或者被父母抱着在父母的工作?中按個手印挂個名鍍金,沒想到真有超級神童。
朱隽坦白?承認:“老夫隻怕比不上楊休。”同樣在洛陽,同樣認識胡輕侯,他?就?沒有看?穿胡輕侯會弑君,更沒有看?穿楊彪早早去荊州的圖謀。
這是看?了楊休的計謀都沒看?懂,直接被甩了十七八條街。
“老夫到了洛陽之後?,隻管嚴防死守。”朱隽打定了主意不冒進,不亂來,就?不信楊休的計謀比城牆還要厲害。
……
陳留。
炜千走進府衙的第一眼就?看?到小輕渝和小水胡就?在院子裡?玩秋千。
那?小輕渝和小水胡并肩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飛到了高處,尖叫着又晃了下去。
看?着兩個小女孩臉上的歡笑,炜千歡喜極了。
胡輕侯以前不信任任何?人,打仗也?要背着兩個小不點,可如今數次出征卻将?兩個小女孩留在了後?方,這是終于開始信任别人了?
炜千都要落淚了,不信任任何?人是病,老大終于病好了。
“胡某依然不信任任何?人。”胡輕侯的聲音從炜千的身後?傳了過來。
炜千回頭,看?到胡輕侯身上都是汗水,知道她又在練功。
炜千從侍女手中取過毛巾遞給胡輕侯,絲毫不在意被胡輕侯看?破了心思,笑着道:“老大若是不信任别人,怎麼會留下輕渝和水胡?”
胡輕侯抹着汗水,淡淡地道:“炜千啊炜千,你還是老樣子。”
炜千毫不在意胡輕侯的責怪,她就?是她,不管是佃農,是流民,是山賊,還是官員,她始終就?是她。
胡輕侯道:“本座現在留下輕渝和水胡,其實是因為一個原因。”
“那?就?是胡某如今的局面大好,大有得天下之勢。”
炜千用力點頭,但凡關心天下局勢之人誰看?不出來胡輕侯如今擁有半壁江山?
那?廣為流傳的“四分論”,“三分論”,“兩分論”,不管是誰處于何?種目的而分析的,哪一種分析沒有将?胡輕侯看?作?天下最大的最後?希望統一天下的勢力?
胡輕侯取過茶水喝了一口,她親手制作?的改進了數次的炒茶依然是一坨垃圾,像極了拼夕夕買的十元錢一包的茶葉,一點點茶葉清香和舌底生津都感覺不到,但她也?就?隻有這點炒茶水平了。
炜千毫不客氣地取過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綠茶,她倒是有點喜歡這怪怪的味道,沒有放蔥姜蒜的茶湯好像更加能夠回味。
胡輕侯道:“你知道如何?保持那?些派到敵國的間諜的忠心度嗎?”
炜千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反複地忠誠教育,以及一些小小的制約手段。比如抓了那?個間諜的家人做人質,比如派人埋伏在那?間諜的身邊,一旦那?間諜背叛,立刻殺了那?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