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四周,舉起了手?臂,厲聲道:“下?馬,補刀!”
幾十騎盡數跳下?了戰馬,祂迷随手?一刀砍下?了一具屍體的腦袋,一腳将腦袋踢得遠遠的。
血泊中,一個婦人受了重傷,一時未死,見祂迷一刀砍下?了一具屍體的腦袋,凄厲地尖叫:“不!”
她拼命地向後挪動身體,拖出深深的血痕。
祂迷不緊不慢地走向她,随手?斬下?一具具屍體的腦袋。
那個婦人凄厲地叫:“我是女人,你竟然打女人,我去?衙門告你。”
祂迷繼續逼近。
那個婦人大聲怒吼:“我有七個兄弟,每個人都有八個兒?子,你敢殺我,他們一定打死了你!”
祂迷一刀又砍下?了一具屍體的腦袋。
那個婦人看着隻在幾步外的祂迷,凄厲地喊叫:“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刀光掠過?,那個婦人的人頭飛起。
祂迷用力一腳,将人頭高高踢飛,厲聲道:“若有退縮,後排殺前排!”
兩?萬餘士卒齊聲大叫:“若有退縮,後排殺前排!”
巨大又整齊的叫喊聲中,一群精銳士卒眼神鋒利,挺直了胸膛,為了保護大将軍,為了保護冀州、兖州、并州、司隸,絕不能退縮。
無數對胡輕侯毫無忠心而且心懷怨怼的士卒用最?大的聲音嘶吼着,仿佛喊得響了,就不會被胡輕侯殺了。
對面,曹躁的大軍看着胡輕侯軍中百餘逃兵被當衆斬殺,好些人雙腿顫栗。
有人低聲道:“他們竟然殺自己人!”
一群人臉色慘白,都說胡輕侯兇殘無比,沒想到自己人都殺。
有人死死盯着兩?丈高,又拿着兩?丈長?的長?刀的祂迷,不論是身高、長?刀,還是腰斬士卒的力量都不像是人類。
他憤怒極了:“都說胡輕侯是妖怪了,手?下?也都是妖怪,人怎麼可以與妖怪打?”
有人緊張地問周圍的人:“逃跑就會掉腦袋嗎?我還以為逃跑就是打闆子呢。”聽說過?也見過?幾個老兵油子,都說打仗活下?來的訣竅就是逃得快,可為什麼逃跑的人被殺了?
周圍的人用力搖頭,第一次打仗,哪裡知道這?些規矩。
有人驚恐了:“那我們逃跑是不是也會……”
一群人淚水長?流,隻覺倒了大黴了。
曹躁看着祂迷當衆斬殺百餘逃兵,長?歎道:“祂迷有惡來之勇。”腰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力氣?和技巧不可缺一。
他轉身喝道:“傳令,若是誰敢逃跑,殺無赦!”
一群将領大聲應着,其?實這?類軍法也就是在剛開始打仗,全軍沒有崩潰的時候有效,一旦全軍崩潰,大家都是逃兵,誰殺誰?
胡輕侯軍中,号角再次吹響。
一個方陣中,軍中頭目厲聲叫道:“列陣!向前!”
原本已經混亂的軍陣立刻就整齊了,繼續緩緩地前進。隻是每一個士卒的臉上對死亡的驚恐更?加得濃厚了。
前進是死,戰鬥是死,逃跑亦是死,怎麼辦?難道就沒有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