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臉色鐵青,他提出?合理意見,這麼多人反駁算什?麼意思。
他淡淡道:“陳珪懦弱膽小,陳登見利忘義,心中豈有儒家和士人?隻要胡輕侯許以小利,徐州必投降。”
衆人用看白癡的眼神?看郭圖,怎麼可能。
郭圖大怒,看不起老子?看老子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子的胡說?八道!
他臉上不動聲色,繼續道:“胡輕侯知道天下能夠阻擋她的唯有主公與曹躁,傾天下之力與主公決戰,名将荟萃,英雄輩出?,箭矢如?雨,戰馬如?雲……”
一群人看郭圖,你是不是腦殘了?其餘不說?,胡輕侯何時有戰馬如?雲了?
郭圖繼續道:“……聽?聞胡輕侯麾下名将張明遠守洛陽,趙恒攻打?徐州,黃瑛都守冀州,紫玉羅守并州,不知道朱隽在何處?”
衆人一怔。
郭圖繼續信口胡t?說?,道:“朱隽此刻隻怕正在攻打?壽春,斷我?等歸路。”
“壽春一失,我?等無家可歸,唯有如?喪家之犬,過江而至蠻荒之地?。”
船艙中,張昭與一群江東謀士冷冷地?看着郭圖,過了長江就是莽荒之地??那我?們都是野人了?
沮守看了一眼袁述,兩人的神?情都有些緊張,無論如?何,朱隽不知蹤影肯定有哪裡不太對,難道真的率領大軍攻打?壽春?
袁述看着地?圖,若是壽春真的被奪取了,那就繼續順流而下去合肥,無論如?何江北不能失去了進攻的基地?,不然以後再也不能殺入中原。
張昭見了兩人緊張神?情,笑道:“若是朱隽向南取壽春,豫州各地?豈能不知?至今唯有任何信息,多半隻是我?們想多了。”
袁述和沮守勉強微笑,隻盼張昭說?對了。
船隊緩緩而下,速度慢得要死。
袁述每日都站在穿透眺望遠處,神?情落寞。
若是失去了壽春,難道真要跑去江左?雖然早就知道江北多半擋不住胡輕侯,真到了這一刻卻依然有些難以面對。
沮守走到了袁述身邊,低聲道:“主公,我?等以後必然有殺回來的一日。”
袁述微笑,心中大怒,“殺回來的一日”,這是暗示袁某已經丢了江北,必須龜縮在蠻荒之地?了?
數日後,船隊前方數十裡就是壽春。
有人在岸邊見了船隊,拼命地?揮手叫嚷:“大哥可在船上?”
船上有士人失笑道:“這是誰家的白癡弟弟?不喊名字,誰知道是在找誰?”
沮守聽?得聲音熟悉,失聲道:“是吾弟沮宗的聲音。”
袁述的臉色陡然就青了,沮守的弟弟不敢叫嚷沮守的名字,這征兆怎麼看都不妙之極。
沮守出?了船艙,岸上的人果然是弟弟沮宗,他一邊下令船隻靠岸,一邊喝道:“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在這裡?”
沮宗跳上了船,匆匆向袁述行禮,道:“主公,昨日朱隽率大軍圍攻壽春!前方多有敵軍,不宜前行……”
袁述看着沮宗的嘴不停動着,隻覺腦袋一片空白,什?麼話都聽?不見了。
等他再恢複了聽?覺,隻聽?見沮守厲聲下令:“……陳到在前方開路……郭圖率後軍壓陣……”
有人厲聲呵斥着沮宗:“昨日之事,為何不立刻禀告?”沮宗似乎在抗辯什?麼,但是袁述卻沒有心思聽?。
為何壽春的消息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