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胡軍士卒看着前?方不斷倒下的士卒,有人紅了眼睛:“殺!”奮力沖殺。
有人看着前?方的屍體和猙獰的宛城士卒,滿是自信的臉陡然變得慘白,手腳瞬間酥軟,嘴裡喃喃地道:“不……不……不……”轉身就想?逃走。
身後,一個胡軍士卒幾乎條件反射般一刀就砍在了那逃兵的身上,嘴裡怒吼:“若有退縮,後排殺前?排!哎呀,我殺了一個了!我殺了一個了!”
另一條街道上,劉星指揮着一群士卒向前?沖殺,卻被牢牢擋住,她奮力斬殺了十幾人,卻依然被密密麻麻的宛城士卒擋住,長街太窄小,宛城士卒的厚度超出想?象。
劉星退了回?來?,厲聲下令:“殺!”
看着己方大量士卒被擠在長街後方無法前?進,她轉頭看着兩邊的房屋,心中一動,厲聲道:“來?人,跟我上房頂,我們繞道後面去!”
劉星帶着數百人爬上了屋頂,就在無數士卒的叫嚷聲中沖向宛城士卒的背後。
一個宛城将領臉色鐵青,厲聲道:“上屋頂,擋住他們!”無數宛城士卒匆匆攀爬房頂。
那将領看着遠處急奔而來?的劉星等人,厲聲道:“快擋住他們!”
屋頂上的宛城士卒淡定無比,還有幾十丈呢,慌什麼。
有士卒伸手去拉長街中的宛城士卒:“快點!我拉你們!”
有士卒握緊了長矛,獰笑着望着跑在最前?面的劉星,道:“殺了那個娘兒們!”
遠處,劉星腳下陡然發力,速度猛然提高了一倍,腳尖幾乎不沾地,如旋風般沖向了剛剛攀爬上屋頂的宛城士卒。
一個宛城士卒大驚失色:“好快!小心!”
人影閃動,劉星已?經沖入了房頂上的宛城士卒之中,人影晃動,刀光閃爍,驚呼不斷中,劉星掠過了那幾個宛城士卒老遠,這才停下了腳步。
身後,那些宛城士卒僵立不動。
長街中,一個宛城将領厲聲呵斥:“還愣着幹什麼!快殺了那個女人!”
房頂上的十幾個宛城士卒僵立不動,忽然,某個士卒的咽喉處一道鮮血激射而出。
長街中的将領睜大了眼睛:“不!”
下一秒,房頂上的所有宛城士卒仿佛失去了支撐,瞬間倒在了地上。
有的人頭落地滾出老遠,有的咽喉處鮮血狂湧,有的隻?是撲倒在地,身下鮮血滲透而出,看不出哪裡受傷。
遠處,劉星深呼吸,一瞬間恢複了體力,神?采飛揚,仰天大笑:“我是劉星,過來?受死!”
長街上,一群宛城士卒看着一瞬間擊殺十幾個人的高手,齊聲尖叫。
房頂上,更多的胡軍士卒趕到。
劉星從房頂一躍而下,頭下腳上,在空中連出十幾刀,那宛城将領隻?擋下了三刀,就被劉星砍中了身體,隻?能發出凄厲的慘叫。
劉星翻身落地,那宛城将領倒在了血泊中,身上血肉模糊。
看着四?周驚恐後退的宛城士卒,劉星仰天大笑。雖然這個動作和笑聲完全不符合儒家禮儀,也不符合她的一貫習慣和個性。
但是此?時此?刻,她心中的歡喜,得意?,以及那改變世界縱橫天下的壯志豪情幾乎要滿溢,唯有仰天大笑才能宣洩萬一。
數百胡軍士卒跟着跳下了房頂,大聲叫嚷着殺向了宛城士卒。
劉星又連殺十幾人,看着手中滿是鮮血的長刀,看着四?周的火焰和濃煙,以及宛城士卒的驚恐,劉星再一次大笑。
什麼女人笑不露齒,什麼女人必須溫柔,什麼女人必須牢記《女誡》,什麼女人就是比男人低賤,什麼她是劉氏子弟,不該投靠胡逆……如此?種種,此?刻盡數不被劉星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