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閥主淚水長流,用力扯白發,大聲悲嚎:“瑾太守何以将青州人與颍川人相提并論?”
“青州可有門閥出謀劃策,謀害胡大将軍?”
“青州可有門閥欲篡位為帝?”
“青州對大将軍忠心耿耿,将青州與颍川相提并論,是對青州的羞辱!”
另一個閥主深情地看着瑾瑜,道:“瑾太守可曾記得青州是天下最早歸附胡大将軍的州郡之一?”
“甲子年天下大災,兖州黍米三十萬一石,民不聊生。而青州得庇于胡大将軍麾下,人人碗裡有吃食,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這是何等大恩大德?”
“青州人豈是忘恩負義之輩?青州百姓對大将軍之仁慈牢記于心,世世代代不敢或忘。”
一群閥主、太守、縣令注視瑾瑜的眼神?中滿是忠誠真?誠誠懇懇切,對胡輕侯的忠心日月可鑒。
一個太守盯着瑾瑜,悲憤地道:“若是瑾太守依然不相信,大家可以砍手臂滴血發誓!”目視燕雀,借你刀子一用。
燕雀重重點頭,就要摸刀子。
一群青州閥主、太守、縣令死死地盯着燕雀,你還真?的摸刀子?
瑾瑜冷冷地道:“大将軍屠戮颍川,死者幾十萬人,你們可曾聽說??”
“趙将軍屠戮彭城,雞犬不留,你們可曾聽說??”
“青州門閥可曾驚恐?可曾兔死狐悲?”
“青州百姓可曾驚恐?可曾責怪大将軍不仁?”
一群青州閥主、太守、縣令悲傷悲憤悲涼地看着瑾瑜,大家都這麼熟悉了,你竟然不信任我們?
你就算不信任我們的品行,也該信任我們的智慧啊!
胡輕侯已?經撕下面具,露出本性,拿屠刀與人講道理?了,誰腦子有病造反啊?
我等若是有造反的實力,怎麼可能熬到現?在?
一群人認真?盯着燕雀:“借刀子一用。”
此?時此?刻,唯有滴血發誓才能消除瑾瑜的懷疑。
有人卷袖子,在胳膊上比劃,刺手指肯定沒?有誠意?,必須在胳膊上砍一刀,但是要有技巧,萬萬不能把手砍斷砍殘了。
有人解開?衣衫,拍胸脯,刺心髒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肚子上肥肉極多,小小的刺一刀應該沒?事。
有人哀傷地看着衆人,真?的要滴血發誓?很疼的!能不能割發代首?
燕雀興奮地亮出匕首,真?誠地道:“放心,這把匕首削鐵如泥,砍手臂刺胸脯絕對不帶猶豫的。”
一群人微笑着看燕雀,肝腸寸斷。
瑾瑜看着衆人表演,淡淡地道:“颍川百姓盡數收回?田地,歸入集體農莊,你們可曾聽說??”
一群閥主、太守、縣令真?誠地微笑,原來?如此?。
一個閥主嚴肅地看着瑾瑜,大聲道:“當?然要收回?來?!”
“不是老夫看不起那些平民百姓,誰家祖上數五百年不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