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艱苦,但是本座絕不會讓他們?餓死。”
“覺得本座是女人,是妖怪,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本座就任由他們?逃到江南,或者在動?蕩之中?被殺死。”
“袁述和?曹躁的計謀是立在本座還有人性之上的,本座用屠戮證明了本座沒有人性。”
“可惜曹躁竟然不信,還要與本座在合肥一戰,這就有些?奇怪了。”
胡輕侯皺眉,曹躁不可能?看不出她屠戮百姓的态度,不可能?不知道攻打合肥對?她毫無作用,為?何還要攻打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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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曹躁不得不為?的理由,是什麼呢?
薛不膩小心地問道:“老大既然沒糧食,為?何還要攻打荊州?”
胡輕侯笑了,好人就是好人,永遠無法理解壞人的心思。
她認真地道:“本座發動?二十幾萬人取南陽郡,另有萬餘精銳等待黃忠率軍進攻本座背後。”
“這圍攻南陽宛城的二十幾萬人也就罷了,士卒是他們?,民夫也是他們?。”
“那萬餘等待黃忠送死的精銳卻還需要兩萬餘民夫的協助運輸。”
“本座還要在洛陽各處關隘留下士卒守衛,免得黃忠玩命攻打洛陽。”
“如此,僅僅與荊州有關的将士民夫,本座就調動?了至少三十萬人。”
胡輕侯的眼?神變得深邃,道:“三十萬人打仗,就是三十萬人沒有參加春耕,以?每人至少可以?耕種五畝地計算,那就是一百五十萬畝田地荒蕪。”
“以?每畝地260斤大豆計算,本座今年将少收多?少斤糧食?”
胡輕侯環顧四周,道:“本座發動?二十幾萬人進攻南陽郡,有幾個目的。”
“其一,清洗内部不穩定的因素。颍川百姓不服本座,那就去死好了,二十幾萬人死光了,本座也不心疼。”
“其二,死了二十幾萬人,就是少了二十幾萬張嘴吃飯。本座的糧草就寬裕了許多?。”
“其三,搶掠南陽軍的糧食。南陽郡是大郡,有兩百餘萬人,若是本座奪取了兩百餘萬人的糧食,本座是不是能?夠填補糧食窟窿了?”
“其四,将壓力轉移給曹躁和?楊休。”
“揚州豫州荊州南陽郡百姓得知胡某将要再次血洗城池,恐懼之心無以?複加,逃往揚州荊州之人定然大增,本座倒要看看曹躁和?楊休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是任由難民因為?饑餓而(暴)動?,是同樣發動?大軍與胡某決戰,還是能?夠變出糧食來?。”
“其五,威吓天下。本座插科打诨起家,像小醜多?于像猛将,又有幾年内斂種地,天下幾人畏懼本座?”
“天下有幾人覺得本座終究是女人,麾下多?有女将女官,溫柔善良不敢見血?”
“本座打了勝仗,天下人有幾人會覺得本座走了狗屎運,一旦失敗就會一無所有?”
“本座可以?不在意他們?的看法,但是本座征服天下豈不是每次都要與那些?蠢貨血戰?累都累死本座了。”
“本座一次次用鮮血告訴天下人,本座是不忌殺人的,冒犯本座者必死得慘不忍睹。”
“可是本座很遺憾,不論是淩遲幾百人,是砍下幾千顆腦袋,是建立人頭宮,打造人頭幡,是制造本座是吃人的妖怪的謠言,本座都失敗了。”
“天下人可以?前一刻提到本座就繪聲繪色地将本座描述成一個吃人的妖怪,面對?本座的時候卻會覺得一個女子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一群人想到在傷兵營的遭遇,一群士卒竟然敢當面對?抗胡輕侯,雖然那些?人本來?就對?胡輕侯毫無忠心度,但若是換成一個男性官老爺,那些?士卒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