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閥的豪宅内,數百人聚集在祠堂中,驚恐地互相詢問着:“逃,還是怎麼辦?”
有人叫着:“閥主?呢?誰看見閥主?了?”
有人厲聲道:“難道他卷了本閥的金銀跑了?”
立刻有人呵斥道:“休要胡言亂語,我一個時辰前?還見過閥主?。”
夏閥的閥主?夏淵亭其實就在祠堂之後的小?回廊中坐着,看着天空發呆。
幾個夏閥的貴女?受不了祠堂内的壓抑氣氛,她?們也?沒什麼資格在一群耆老和長輩面前?發言,作為純粹的聽衆,幾個女?孩子瞅瞅四周沒人注意,悄悄溜出了祠堂,又不敢走遠,就到了祠堂後玩耍。
一個女?孩子興奮地道:“……我們玩投壺吧。”
另一個女?孩子道:“不如爬樹吧,我昨天剛學會,可厲害了。”
“好,就爬樹,我們比那些男孩子厲害多了!”
夏淵亭聽着不斷靠近的腳步聲以及女?孩子的說?話聲,心中羨慕極了,年少不知愁滋味,真好。
幾個女?孩子叽叽喳喳聊着,轉過了拐角,這才看到夏淵亭就在這裡,立刻吓了一跳,緊張地看着腳尖,道:“閥主?……我們這就回祠堂……”
夏淵亭搖頭道:“你們隻管在這裡玩……不過,要小?心安全……”
他看了一眼附近低矮的樹木,也?不擔心女?孩子們會遇到什麼危險,對着惶恐的女?孩子們努力笑了笑,轉身?走向祠堂的大門。
幾個女?孩子看着夏淵亭沒有責怪她?們,這才放心:“……爬樹!爬樹!”
夏淵亭慢悠悠進了喧鬧的祠堂,立刻有人叫着:“閥主?來了!閥主?來了!”
無數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道:“閥主?你去哪裡了?”“到底怎麼辦?”“是逃還是投降?”
夏淵亭笑眯眯地走着,一個夏閥年輕族人心急如焚,伸手?去抓夏淵亭的肩膀:“你到底……”
那年輕族人陡然眼前?一花,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眼看就要重重的砸在地上,一隻手?在那年輕族人的背後輕輕一托,将他平平穩穩地放在地上。
夏淵亭悠悠從他的身?邊經過,淡淡地道:“年輕人,注意安全。”
那年輕族人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臉色煞白。
四周好些族人鄙夷地看着那年輕族人,年紀輕,看不起中老年人是人生畢竟階段,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愚蠢到不知道閥主?夏淵亭一身?武功,真是蠢到家了。
夏淵亭在主?座坐下,冷冷地看着四周的族人們,衆人畏懼夏淵亭,終于停止了喧鬧,一一坐下。
夏淵亭厲聲道:“夏某已經做好了決定。”
所?有人盯着他。
他神情嚴肅,道:“我夏閥在始皇帝陛下之時就遷移關中,曆時五百年。”
“這天下是秦也?好,是漢也?好,是銅馬也?好,是黃也?好,我夏閥都無所?謂。”
“天下是皇帝的天下,我夏閥不過是普通人,天下與我夏閥何幹?”
一群夏閥子弟嚴肅點頭,大門閥會想着從朝廷奪取利益,非大門閥就老實接受改朝換代好了。
夏淵亭繼續道:“夏某一直很佩服胡輕侯,胡輕侯能夠從流民變成官員,夏某做不到。”
“胡輕侯能夠當衆殺了賣假藥的,夏某還是做不到。”
“胡輕侯能夠收購嬰兒,讓無數被遺棄的孩子有條活路,夏某依然做不到。”,盡在晉江文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