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輕侯進了内宅休息,長劍就在手?邊,身?體中的内力緩緩流淌。
覃文靜查看了四周,進了内宅,低聲對胡輕侯道:“陛下豈能讓那些細作離開?就不怕他們出賣陛下嗎?”
好幾個在附近警戒的高手?一齊點頭。
覃文靜與一群高手?對胡輕侯刺殺楊休的理由是理解的,胡輕侯的妹妹們差點被楊休刺殺,睚眦必報的胡輕侯被觸碰了逆鱗,怎麼可能有仇不報?
但?對于胡輕侯親自帶隊進入江陵的行為不滿極了,身?為皇帝白龍魚服,這是嫌棄死得不夠快嗎?
對于胡輕侯信任一群打入敵人内部的細作,更是覺得胡輕侯腦子有病。
胡輕侯怎麼可以信任細作?
胡輕侯笑道:“胡某窮得在吃野菜糊糊了,你丫就因?為是扮成有錢人的細作,每日?大魚大肉,胡某怎麼能覺得你是自己人?”
覃文靜和一群高手?一齊點頭,雖然聽上去小?家子氣,但?是究竟是不是自己人,難道不就是看有沒有共甘共苦嗎?
“胡某被賊人追殺,渾身?是血,十條命去了九條,你丫卻在繁華的城池中與賊人稱兄道弟花天酒地,胡某怎麼能覺得你勞苦功高?”
覃文靜和一群高手?繼續點頭,自己命懸一線,别人安逸享福,這也?算有功勞?
“胡某刀頭舔血,打了十年的仗,終于成了将軍,你丫在敵人内部吃喝嫖賭十年,職務竟然被胡某還高,胡某怎麼能覺得合情合理?”
覃文靜和一群高手?重重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胡某堅持人人平等,艱苦樸素,你丫卻左手?小?翠,右手?小?紅,街上看到美?女?就拖進房間?,别問為何像個禽獸,因?為問就是為了掩飾身?份,不得不如此。胡某怎麼會不懷疑你丫已經叛變了信仰?”
覃文靜和一群高手?眼神深邃,沒錯。
胡輕侯笑着道:“朕絲毫不信這些細作沒有借着細作的身?份享受榮華富貴,或者做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但?是朕絲毫不擔心他們在今日?背叛朕。”
胡輕侯的眼中閃着光,道:“因?為朕奪取天下的大勢已經人人皆知。”
“這些細作隻要對朕忠心耿耿,來日?個個都是縣令太守。”
“他們投靠楊休或者某個人有什麼好處?就算朕死在了這裡,他們就能享受榮華富貴了?”
胡輕侯微笑着,道:“你們以為朕膽大包天,自以為是,不顧自己安危。”
“其實你們錯了。”
“朕在成為官員之前?還能與膽大包天沾邊,朕成為了官員之後,早已膽小?如鼠。”
“朕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天下無敵的,朕絲毫不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胡輕侯笑容中帶着凄苦:“其實朕一直以來膽小?又保守,隻做百分之一百安全的事情。”
覃文靜皺眉,完全不認可胡輕侯的解釋,胡輕侯膽小??明知道細作未必百分之一百可靠,竟然還相信對方,這是膽小??
這是瘋狂到沒邊了!
胡輕侯笑道:“隻要朕沒有帶朕的兩個妹妹來,隻要紫玉羅、趙恒、張明遠、黃瑛都手?握大軍,天下就沒有人敢賣了朕。”
“因?為朕若是死了,朕的黃朝也?不會有一絲的變化,朕的妹妹們會稱帝,四大将會率領黃朝舉國之兵血洗天下。”
“這些細作前?腳出賣了朕,後腳人頭就會被砍下來送到洛陽祈求息怒。”
胡輕侯眼中帶着光:“你說?,朕為何要擔心他們出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