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男子憤憤地看着在樹下吃酒吃肉的華衣男子們,罵道:“都是集體農莊的社員,
憑什?麼他們每天都酒肉吃,而?我們隻能吃野菜饅頭?”
附近,
一個白發老者大怒,
指着年輕男子的鼻子大罵:“你說什?麼!那些人是孔聖後?人!你是想?要對孔聖不敬嗎?你爹媽怎麼教你的?信不信老漢打死了你!”
周圍的社員同樣惡狠狠地指責那年輕男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孔聖的後?人不敬!”
“你是什?麼東西?縣令老爺見了孔聖後?人都要跪下行禮,你不過是一坨狗屎,
也敢對孔聖無禮?”
“沒有孔聖,哪有我們的今天?孔聖是我華夏最燦爛的一道光!”
遠處樹下,幾個男子悠悠飲酒。
坐在首座的男子淡淡地舉杯,道:“飲勝!”
其餘幾個男子一齊舉杯:“飲勝!”卻不就飲酒,等到?那首座的男子一飲而?盡,
其餘幾個男子這?才半側過身體,舉杯飲了,
然後?恭恭敬敬地放下酒杯。
首座的男子掃了一眼衆人,道:“諸位可聽說胡輕侯在青州又做了惡事。”
他絲毫不在意被人聽見了大逆不道的直呼胡皇帝陛下的名?諱,
在這?魯縣,孔氏就是天,說一句“胡輕侯”算什?麼?
幾個男子一齊臉上泛起?了悲容。
一個男子臉色慘然,閉上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悠悠道:“女子休夫,禮教荒廢,國将不國。”
另一個男子以袖遮臉,嚎啕大哭:“胡輕侯的眼中?還有一絲的禮法嗎?沒有禮法,這?天下将會遍地妖魔,神州闆蕩,民不聊生!”
又是一個男子恨恨地道:“若是當日文舉能夠據理?力争,陛下罷黜了胡輕侯,豈有今日江山變色,萬馬齊喑?”
另一個男子大聲道:“罷黜有什?麼用?”
“論職務名?分,胡輕侯當年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廷尉左監,可胡輕侯欺君罔上,争權奪利,權傾天下,掌控冀州兖州,這?才有弑君之逆舉。”
“依我說,想?要避過這?國家淪喪,君主被弑的逆天之事,唯有說服陛下斬殺了胡輕侯姐妹二人。”
一群男子一齊點頭,隻覺千錯萬錯都在孔梨,若是當日孔梨幹掉了胡輕侯,這?世道怎麼會淪落至此。
首座的男子冷冷地看着衆人,不屑一顧,道:“事到?如今,你們隻看到?禮教消亡嗎?”
他的眼神陰鸷,冰冷的目光在一群男子的身上打轉,厲聲呵斥道:“胡輕侯今日廢棄禮教,明日就能廢棄儒教,後?日就能砸掉聖人雕像!”
“若是聖人的雕像被推倒了,我孔家當如何??”
一群男子茫然看着首座的男子,孔聖的雕像怎麼會被砸毀推倒?
一個男子小心提醒道:“三十六叔,難道你不知道,十二叔是第一個向胡輕侯遞上歸順表的。”
一群男子點頭,臉上滿是傲色,大名?鼎鼎的孔聖的後?人在曹躁敗逃出上蔡,胡輕侯的大軍兵鋒指向魯國的時候,第一個向胡輕侯表态投降,胡輕侯自然是高興無比,怎麼可能摧毀孔聖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