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輕侯望着逃跑的騎兵,絲毫不在意對方使用騷(擾)戰術,(蹶)張弩的射程比羌人騎兵遠,禁衛軍的鐵甲可以擋住弓箭,誰騷(擾)誰?
“來人,收攏士卒,我等回軍擊殺馬騰的主力。”胡輕侯微微無奈,戰馬的長途能力其實極差,步兵追趕騎兵,結果騎兵戰馬累死的例子?數不勝數。
但是,穿着重甲怎麼追殺騎兵?
看看身上五六十斤的重甲,能夠追上馬騰已經是盡了?全力,完全靠禁衛軍的食物吃得好,鍛煉多了?,想要?追趕馬超那就?是做夢了?。
天明的時候,厮殺聲?漸漸停止。
馬騰三四萬賊人步卒術被殺盡兩萬,一萬餘羌人老弱婦孺被俘,唯有數千人逃脫,而?胡輕侯的大軍戰死兩千餘人。
胡輕侯望着羌人俘虜,有的是壯漢,身上帶着血;有的是少年?,眼神中滿是兇狠;有的是婦孺,低頭看着地面;有的是老人,樂呵呵地看着四周,全無畏懼。
胡輕侯笑了?:“這是等着朕說,你們以後不要?造反了?,老老實實做朕的子?民吧?”
一群将領闆着臉,翻開曆史?書,對待蠻夷就?是比對待漢人要?柔和,規矩就?是這樣。
胡輕侯收起了?笑容,淡淡地下令道:“朕不在乎他們是漢人還?是羌人,朕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民族和血統。”
“但是,假如以為殺入漢人的地盤,打赢了?搶掠強(奸),打輸了?舉手投降毫發無傷,這漢人難道就?該被蠻夷撕咬吞噬嗎?漢人就?這麼賤嗎?”
“傳令,不論男女老幼,全部殺了?,築京觀。”
一群将領沒有一個震驚,本該如此。
……
郿縣百餘裡外,某條河邊,無數戰馬低頭飲水,不時嘶鳴。
馬超惡狠狠地咬着牙齒。
他顫抖着盯着水面,雖然?他本來也算不上英俊潇灑,但是好歹儀表堂堂。
如今卻沒了?半張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雪白的牙齒。
馬超看着水中兇狠猙獰的面孔,這還?是人嗎?
遠處,一群賊人騎兵有的躺在地上不願意動?彈,有的中了?箭矢,凄厲地慘叫:“郎中!郎中在哪裡,誰幫我拔箭?”
更多的人茫然?地看着四周,自從有了?戰馬之後就?不曾輸得這麼慘,這騎兵以後就?不管用了?嗎?
一個賊人轉頭四顧,道:“至少折損了?兩千兄弟。”
衆人沮喪點頭,未必都是死了?,可能有幾百人走散了?,但一千五百以上的折損是少不了?的。
另一個賊人長歎道:“唉,主要?是馬頭領不在,不然?一定可以破官兵的。”
一群賊人點頭,馬頭領帶着他們東征西讨,哪怕打不過徐榮也不曾如此狼狽過,其疾如風的騎兵竟然?被步兵打敗了?,簡直是恥辱。
一個賊人轉頭看着遠處在河邊發呆的馬超,道:“唉,少頭領也已經t?盡力了?。”
衆人一齊點頭,這不是在預定地點沒有等到馬頭領,而?後少頭領四處尋找,這才找到了?馬頭領的下落,急急忙忙救父,卻不想差點被殺嘛?
馬超已經是盡了?全力了?。
一個賊人道:“以後我們跟着少頭領,回涼州吧。”
衆人一齊點頭,反正關中沒有東西可以搶了?,回涼州才是上策。
遠處,忽然?有人大聲?叫着:“馬頭領回來了?!馬頭領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