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謙微笑着,接過某個袁家子弟遞過來的酒杯,随手放在案幾上,淡淡地道:“不用演戲了,大家都是自己人,省省力氣談正事吧。”
一群袁家子弟中,一個藍衣男子驚訝又憤怒地道:“謙妹妹何以說這樣?的言語?我等對謙妹妹一片至誠,謙妹妹這是沒把我們當一家人嗎?”
袁謙冷冷地看着那袁家子弟,淡淡地道:“來人,掌嘴。”
一群袁家子弟冷冷地看着孤身?一人的袁謙,真不明白她怎麼會以為可以使喚袁家的仆役毆打主人的。
一個綠衣男子開?口嘲笑道:“謙妹妹是不是在外面?吃了太多的苦,忘記這裡是哪裡了?”
一個男子的聲音冷冷地下?令道:“來人,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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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綠衣男子搖頭道:“謙妹妹到底是自己人,不用掌嘴,隻?需要謙妹妹向我們道歉,我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
“啪!”那綠衣男子挨了重重的一個耳光。
就在一群袁氏子弟發愣之間?,那藍衣男子同樣?被士卒揪住,正正反反打了數個耳光。
衆人大驚,這才發現沮守帶着一群士卒站在衆人身?後,而?許褚抱着袁耀,不屑地看着衆人。
袁謙淡淡地笑,平靜地坐在案幾後。
沮守冷冷地看了一眼一群作死的袁氏子弟,直到每一個袁氏子弟都低下?了頭,這才對袁謙道:“沮某在這裡等待閣下?多時了。”
袁謙微笑,毫不驚訝,袁氏衆人怎麼會認不出混在人群中渡江的袁謙呢。
她平靜地道:“今日?前來,一來是見見故人。”
“當日?爾等不聽?我的勸阻,今日?落得避難江東,大權旁落,随時都有殺身?之禍,不知道爾等可有後悔?”
袁謙大笑,看着一張張滿是谄媚或者隐忍的面?孔,當日?幾乎是被驅逐出袁氏的憤怒和委屈終于得到了補償。
一群袁氏子弟谄媚地笑,心裡對袁謙憤怒極了,小人得志!
袁謙笑了許久,又道:“其二,是假公濟私,給?諸位一個保命的機會。”
一群袁氏子弟的笑容瞬間?燦爛多了,歡喜地看着袁謙。
有人柔聲道:“謙妹妹,血濃于水,親人之間?哪有隔夜仇呢。”
有人感激地看着袁謙,道:“謙妹妹大人大量,令我等自愧不如。”
有人捶胸頓足:“當日?若聽?了謙妹妹的,哪裡會有今日??”
袁謙看着衆人繼續表演,待衆人無趣地停下?,這才道:“黃朝缺少布帛,若是袁氏能夠送大量布帛于江北,陛下?自然會放諸位一條生路。”
袁遺皺眉,緩緩地道:“謙妹妹,隻?是一條生路?”
一群人也聽?出來了,看袁謙的眼神立刻滿是責怪。
袁叙道:“我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何等顯貴,若是願意?投靠胡輕侯,怎麼也要做個太守吧。隻?是放我等一條生路,何其吝啬?”
袁胤道:“胡輕侯兵強馬壯,确實有統一天下?的能力,可是我等若隻?是為了一條生路,天下?何其之大,何處不能容身??”
袁遺看着面?帶不屑地袁謙,認真道:“雖然我袁氏如今沒有了權柄,但是沮守乃天下?頂尖謀士,許褚有萬夫不敵之勇,陳到手握數千精銳,颍川士人之中多有我袁氏故舊。”
“若是我袁氏為胡輕侯之内應,破江東易如反掌,何以如此輕視我袁氏?”
一群袁氏子弟用力點頭,别以為汝南袁氏沒了袁述就樹倒猢狲散了,袁氏還是有不錯的根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