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隽微笑點頭,趙恒就在徐州廣陵郡江都,距離這裡不過百裡,而且又有修建的秦直道,交通方便?,眨眼就到。
“傳旨,命令揚州召集三千集體農莊士卒渡江。”
朱隽點頭,不論是揚州還是徐州的精銳不能盡數抽調到江東,誰知?道曹躁或者楊休會不會乘機偷襲兵力空虛的長?江北岸?
這抽調集體農莊士卒是必然的。
隻是……
朱隽苦笑道:“陛下,若是這六七千人渡江,曹躁會不知?道?如何?埋伏荊州水師?”
若是真的像胡輕侯預料的那樣,曹躁布下了陷阱等?着圍殲胡輕侯的精銳士卒,那麼長?江之上自然是安穩了,絕對看不到曹吳聯軍的水師。
可是這岸邊一定到處是曹躁的斥候,六七千人渡江怎麼會看不到?一旦被曹躁發覺了,這埋伏荊州水師就不太可能會成功。
胡輕侯笑了:“朕忘記說了,劉晔、趙恒和揚州農莊士卒從廬江渡江。”
,盡在晉江文學城
朱隽一怔,陡然道:“難道……丹陽郡春谷縣、泾縣一直都在陛下的手中?”
胡輕侯淡淡地道:“老曹明明知?道颍川士人中有人向朕投降,所?以傳遞了假情報迷惑朕。”
“他?多半也知?道江東士人、門閥、将領與他?不是一條心,知?道江東士人、門閥、将領沒有想着為了銅馬朝或者儒家而戰,更不會不惜以血薦軒轅。”
朱隽緩緩點頭:“江東人與陛下沒仇沒怨,憑什麼要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之下與陛下厮殺到底?就不怕陛下屠城嗎?”
胡輕侯微笑着,兇名真是比仁慈好用多了。
她淡淡地道:“所?以,曹躁犯了大錯誤。”
“曹躁為了擊殺朕以及朕的精銳,必須讓朕奪取數個縣城,這才可能引得朕調動大軍前來救援。”
“可是,曹躁忘記了朕奪取了數個縣城之後,江東震動,原本就與朕勾勾搭搭的牆頭草立刻就成了朕忠實的子?民。”
朱隽重重點頭,胡輕侯奪取了丹陽郡數個縣城,無數百姓自發投靠胡輕侯,若是不知?道這是曹躁圍點打援的圈套,誰會認為曹躁還有反抗的餘地?
在江東普通門閥士人的眼中,江東大勢已去?,曹躁不可能在胡輕侯的援兵到達之前殺死胡輕侯了,胡輕侯不論是就此反殺了曹躁,還是跟着援兵退回黃國,未來幾年?内江東都會被胡輕侯殺得雞犬不留。
江東普通門閥士人唯一的生?路就是在此刻展露投靠胡輕侯的誠意。
已經有數個縣城老實投降了,這榜樣的力量還不夠嗎?
胡輕侯憑借兇名赫赫,t?在江東人心不穩的時刻輕易地得到了春谷縣、泾縣,以及數個曹軍将領的投誠。
此刻,長?江之上沒有一條曹吳聯盟的水師船隻,黃國士卒渡江的消息完全靠各地縣城以及守衛江岸的曹軍将領的彙報,這些人一旦投誠胡輕侯,曹躁哪裡能夠不敗?
胡輕侯絲毫不怕那些投靠她的春谷縣、泾縣,以及曹軍将領是雙面間諜或者死間之類的。
隻要她的大軍渡江了,那麼什麼間諜都沒用,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荊州水師得到消息及時撤退,她還能有什麼損失?
朱隽緩緩點頭,道:“成也機密,敗也機密。”
若是曹躁不嚴格控制知?道圈套的範圍,以江東如篩子?般的情況,早就被胡輕侯知?道了;
可既然嚴格控制圈套外洩,這江東的普通士人和将領自然就錯過了局面。
胡輕侯計算着兵力,對朱隽道:“你再派遣三千鐵甲精銳渡江,朕用他?們作為擊破曹軍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