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道:“如今江東的根基盡數落在我朝手中,曹躁隻是喪家之犬,而荊州楊休、益州劉寵都是堅毅隐忍百折不撓之輩,天下除了交州,再無曹躁立足之地。”
一群官員點頭,交州是蠻荒中的蠻荒,距離偏遠,道路不變,誰去了交州都失去了殺入中原的機會。
程昱繼續道:“曹躁若是去了荊州或益州,楊休和劉寵又會怎麼看?曹躁?”
“重用,以?其為?肱骨大臣?就不怕曹躁奪了他們的基業嗎?”
“給?個?有名無權的職務閑置?就不怕曹躁大怒造反?”
一群官員點頭,曹躁去了荊州或益州都會成為?當地大佬的眼中釘,處處提防。
程昱道:“如此,這曹躁哪裡還?有威脅?殺與不殺就是亦可?亦不可?了。”
衆人點頭,殺了喪家犬曹躁毫無收益,留着喪家犬曹躁說不定還?能?禍害荊州或益州。
哪怕曹躁在荊州或益州翻盤成功,早有準備的黃國趁着内部未曾穩定,立刻出兵,分分鐘就能?白撿一大塊地盤。
胡輕侯點頭,曹老闆如今就是另一個?時空的劉老闆,一輩子都在四處逃命,隻要她盯得緊,哪裡有曹老闆崛起的機會。
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大名鼎鼎的曹老闆也不在她的眼中了。
程昱繼續道:“陛下沒有借着破曹躁的威勢繼續進攻吳國,而是修整了一個?多月,看?似是戰後的必須流程,其實不然。”
“曹躁大敗,吳國惶恐,民心不穩,而吳軍弱小,哪裡是我黃國大軍的對?手?”
“若是以?往,陛下定然是毫不猶豫就挾大勝曹躁之威立刻向東取吳國了。”
程昱掃了一眼官員們,道:“陛下統兵多年,惡戰數次,用兵之精天下少有,哪有不知道乘勝追擊的道理?這修整大軍顯然是為?了故意讓白亓逃生?。”
一群官員死死地盯着胡輕侯,被曹躁和白亓陷害,差點掉腦袋,結果兩個?兇手竟然都被放過了,你還?是睚眦必報的胡輕侯嗎?
你不如叫做小白花算了!
胡輕侯憂傷地看?着一群官員:“其實我心地善良,不忍殺生?……”
程昱繼續道:“這理由也簡單。”
“陛下當年為?何沒有對?青州刀琰下(毒)手,今日就為?何對?白亓網開?一面。”
程昱古怪地看?着胡輕侯,道:“這是英雄相惜,還?是物傷其類?”
一群官員恍然大悟,都是胡輕侯、刀琰、白亓都是世上少有的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想?要權力的女子,所以?惺惺相惜了?
胡輕侯用力點頭:“沒錯,就是如此。”
程昱笑了:“陛下真是無恥啊。”
胡輕侯怒視程昱。
程昱笑道:“陛下沒有對?刀琰和白亓趕盡殺絕,其實是為?了她自己。”
“陛下想?要建立前所未有之世,鐵盤何在?陛下當時以?為?她的鐵盤是天下女子。”
胡輕侯以?袖遮臉:“慚愧,慚愧,幼稚了。”
程昱笑着道:“所以?,陛下以?為?隻要天下多幾個?女帝女州牧,這天下女子就會産生?改變命運之心,紛紛投靠陛下。畢竟陛下、刀琰、白亓三人之中以?陛下聲威最盛。”
“可?惜陛下算錯了,這天下女子未曾紛紛投靠陛下。”
一群女官歎氣,想?不通為?何有這許多女子就是喜歡宅鬥,就是喜歡兒女情長,就是喜歡相夫教?子,就是覺得女人在廚房吃飯是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