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獠握緊了腰間的長劍,警惕地盯着四周不曾退去的數萬百姓,若是有人?混在其?中想要殺人?滅口,張某就?砍下他的腦袋!
那第一個告狀的男子被帶到了張獠面?前,他老實地跪下,大聲道:“官老爺,草民冤枉啊!”
他還要繼續哭喊,張獠哪有心情聽他喊冤,喝道:“你有什麼?冤情,隻管說來,本?将軍會一一告訴公主殿下。”
那第一個告狀男子抹掉淚水,道:“草民的冤情唯有公主殿下才能為草民伸冤!”
張獠、燕雀和一群官員一齊盯着那告狀男子,好些人?悄悄握緊了拳頭?,“唯有公主殿下才能為草民伸冤”這幾個字的分量大到了不可思議,難道這個縣城也?有孫大果存在?
張獠看燕雀的眼神不善到了極點,一郡太守必然參與其?中。
燕雀死死地盯着當地縣令,飛快地将自己的檢查工作過了一遍,不應該沒有發現如此大的案件啊,難道有一張無形的手越過她這個太守,控制着整個汝南郡?
衆人?一齊盯着那第一個告狀的男子,到底是什麼?超級答案?
是隐瞞疫情,是封鎖城池高價賣菜,是為官員提供色情服務,是殺人?為樂,還是(邪)教?
那第一個告狀的男子悲憤地道:“我在集體農莊中工作表現良好,可是晉升管事的名單卻沒有我!”
張獠、燕雀與一群官員耐心等?待着,一定是這個告狀男子因為憤怒而去找管事或者縣令理論,結果發現了今天秘密。
張獠握緊了刀柄,冷冷地看當地縣令,不會是拿活人?修煉妖術吧?
那第一個告狀的男子繼續道:“……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為什麼?就?沒有我?”
張獠耐心聽這告狀男子一口氣說了許久的憤怒,半天沒有聽到一個有用的詞語,終于問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那告狀男子驚愕地看着張獠,不明所以。
張獠耐心引導:“你到底想要告什麼??”
那告狀男子更驚訝地看着張獠,道:“官老爺,我說過了啊。”
張獠一怔,他精神恍惚錯過了重要信息?不應該啊!
他柔聲道:“你再說一遍你狀告什麼?。”
那告狀男子大聲道:“我在集體農莊工作表現良好,可是晉升管事的名單中卻沒有我的名字!”
張獠死死地看着那告狀男子,一字一句地問道:“所以,你的冤情就?是沒有晉升管事?”
那告狀男子用力點頭?,淚流滿面?,大聲道:“正是!”
他憤怒地道:“小人?沒有晉升管事,一定是管事老爺和縣令老爺收了黑錢,惡意打壓我,不讓我出頭?!”
面?對超出預料的案情,原本?不該說一個字的燕雀實在忍不住了,喝道:“那你高舉過頭?頂的半截破布是什麼?意思?”
張獠和一群官員一齊死死地盯着那告狀男子,那告狀男子奮力舉起破布的悲壯模樣?深深記在每個人?的心中,那塊破布一定會牽涉到了無比巨大的陰謀。
那告狀男子大聲道:“告禦狀是要寫?狀紙的,小人?不怎麼?識字,隻會寫?名字,所以就?寫?了名字,按了手印。”
他自豪地看着一群官員,有了名字和手印,公主殿下一定會收下這份狀紙的。
張獠臉色鐵青,這輩子沒有遇到過如此狗屎的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該與那告狀男子說些什麼?。
他深呼吸,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可告到縣衙?”
燕雀和一群官員死死地盯着那告狀男子,那當地縣令更是眼睛一眨不眨。
那告狀男子大聲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