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厲聲道:“這天下是我劉氏的天下!這益州是我劉氏的益州!”
“你一個蠻夷,憑什麼不服王化?”
“噗!”劉寵手中的(弩)矢刺入了那蠻夷的眼睛,直透入腦。
“這是我劉氏的益州!這是我劉氏的天下!”
劉寵一拳又一拳憤怒地打着那蠻夷,哪怕那蠻夷早已?死透了,依然一拳又是一拳,鮮血不斷濺在他的臉上,衣衫上,他卻毫不在意。
“嗡嗡嗡!”又是一陣(弩)矢射擊聲,江邊最後一個站立的門閥士人倒在了血泊中。
一群勇敢的門閥仆役終于沖過了三四百步的死亡線,到了劉寵幾十步外。
劉寵回頭看着一群門閥仆役,厲聲道:“你們的閥主都死了,是投靠我,還是為了一個士人全家被殺?”
一群仆役看着地上的屍體?堆,瞬間猶豫了。
“嗡嗡嗡!”一陣(弩)矢激射聲中,門閥仆役盡數中箭倒下。
那野心勃勃的普通百姓睜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門閥士人的屍體?堆中,有門閥士人一時未死,憤怒又絕望地看着劉寵,用盡全力怒吼:“劉寵!賤人!你竟然敢殺我們!你等着被益州門閥誅滅九族吧!”
劉寵大步走到了那門閥士人身邊,大聲狂笑:“為什麼敢殺你們?為什麼敢?你竟然敢對本王用‘敢’這個詞語?”
他盯着那門閥士人的眼睛,冷冷地道:“一個小?小?的百姓,竟然敢對劉氏皇族用‘敢’字,真是好大的狗膽!”
“你去了鬼門關,不要走得太快,本王要殺光你的九族,決不讓你在地下孤零零的一個人。”
劉寵重重一腳踩在那門閥士人身上的箭矢尾部,箭矢直透至羽。
那門閥士人的喝罵聲戛然而止。
劉寵站在屍體?中環顧四周。
近處,門閥士人的鮮血流淌如河,屍體?堆積如山;
遠處,數萬成都百姓或樂呵呵地,或臉色慘白,或如同過年?般興奮,唯一相同的是沒有一絲聲音。
劉寵溫和地笑着,皇族的高貴氣?質和風度盡數展露無?疑。
“來人,将所有屍體?的腦袋砍下來,屍體?進?入扔進?大江。”
三百精銳士卒大聲應着,大踏步走向劉寵。
雖然這三百人身上沒有甲胄,但那殺氣?卻透體?而出。
劉寵脫掉了衣衫,解開發髻,跳入了大江之中,清洗着身上的血污。
有屍體?和血水從他身邊飄過,他卻毫不介意,大聲笑着,拍打着水花:“本王要洗得幹幹淨淨!”
江岸上,數萬百姓興高采烈地看着門閥士人與官老爺狗咬狗。
幾十個府衙的官吏渾身發抖,恭恭敬敬地看着劉寵在江水中洗滌,努力擠出溫順谄媚的笑容。
……
益州的某個城池中,一個将領收到了飛鴿傳書,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咬牙道:“來人,集合!今日要殺光所有益州門閥士人,不論是旁支還是主支,一個不留!”
另一個城池中,一群士卒沖進?了某個豪宅中,(弩)矢齊射,豪宅中幾十個手拿刀劍的健仆立刻中箭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