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官吏一齊不屑地笑,然後?緊緊盯着雷明格,看這小子是不是破防。
雷明格果然破防了,盯着劉瑾卿,開口道:“我怎麼可能是為了錢?”
劉瑾卿繼續嘲笑:“不是為了錢,那就是因為貪生?怕死,想要在胡輕侯殺入益州的時候買個活命的機會?。”
雷明格微笑:“我不認識黃朝的細作。”
劉瑾卿冷笑,激将法也沒用?
她?轉頭看幾個行刑的衙役,嘴裡淡淡地對?雷明格道:“敢做不敢當?你覺得你在他們的手中可以嘴硬到什麼時候?”
雷明格的眼神?堅定又平靜:“情報是我洩露的,但?是我不是黃國的細作。”
他看劉瑾卿的目光帶着俯視垃圾的傲慢和自?豪,大聲道:“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劉瑾卿冷笑,這些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兒總以為自?己可以在大刑之下堅貞不屈,卻不知道大刑的可怕。
“來人!動大刑!”
三?天之後?,劉瑾卿看着口供,目瞪口呆。
“他真的不是被黃國策反的叛徒?”
一群衙役堅定地要搖頭:“大刑之下,雷明格依然不改口,應該是真的。”
另一個衙役道:“已經仔細調查了雷明格身邊的鄰居、親友、熟人,确定沒有看到什麼人與雷明格詭異地接頭。”
劉瑾卿厲聲道:“胡說八道,若是雷明格與胡逆的細作沒有接觸,雷明格是如何?得知最新(弩)矢箭頭的?”雷明格的工作、人際關系與最新(弩)矢毫無瓜葛。
一群衙役有些尴尬,根據衙役們反複地審問,雷明格得到最新(弩)矢箭頭圖紙其實有巨大的偶然性。
雷明格一次在街頭喝酒,聽到隔壁桌有人吹噓最新的破甲箭頭如何?厲害,拿出了箭頭向周圍的人吹噓,然後?就被雷明格注意到了,悄悄記下了各種細節。
一群衙役對?成?都工匠的保密意識之差,無言以對?,卻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世?上哪有嚴守秘密不洩密的工匠?
誰酒喝多了不吹噓幾句?工匠也有親戚朋友,也有精神?需求,也想在吹牛中滿足自?我的。
劉瑾卿還是不信雷明格不曾被策反,道:“若是雷明格不曾被策反,又怎麼會?知道碼頭的船隻中有胡輕侯的細作?”
一群衙役小心翼翼地看着劉瑾卿,道:“雷明格不知道碼頭有沒有胡輕侯的細作……”
“他隻是覺得這些去荊州的船隻中一定有胡輕侯的細作,所以複寫了幾十分,見了船隻就悄悄塞一分……”
劉瑾卿倒抽一口涼氣,全面撒網?最新(弩)矢的箭頭已經被幾十艘船帶到了荊州?
想想荊州的黃國細作多如牛毛,襄陽城幾乎是黃國城池,用P
股想也知道益州的最新(弩)矢的圖紙到了荊州,黃國分分鐘就知道了。
劉瑾卿臉色鐵青,還以為保住了機密,沒想到早就洩密了。
她?一字一句地問道:“雷明格真的不曾被策反,也不是黃國的細作?”
一個衙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其實雷明格沒有被策反的價值。”
雷明格既不是守衛要隘的将領,也不是接近劉寵的官員,更不是擁有相當勢力的大門閥士人,雷明格不過是一個小地主,這一次得到最新(弩)矢箭頭的情報純屬巧合。
從情報角度看,策反他有個P用?
劉瑾卿沉默許久,問道:“那他為什麼要傳遞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