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官員配合地大笑,給足了劉寵面子。
劉繇跟着劉寵回?到了内室,立刻嚴肅道:“殿下為何?不穿铠甲?為何?身邊侍衛隻有幾十人?殿下不知道危在旦夕嗎?”
劉寵誅滅益州門閥和南蠻各部落頭領簡直是玩命,對?劉寵恨之入骨者不計其數,誰知道會?不會?冒出一兩個刺客?
劉繇堅決要求劉寵必須穿着铠甲,随身有百餘鐵甲護衛跟随。
他苦口婆心地勸:“殿下不要以為武勇而無視刺客,刺客拿命換命,殿下如何?阻擋一個不要命的人?為國家計,殿下萬勿大意。”
劉寵點頭,溫和地道:“孤在大殿内若是依然穿着铠甲,如何?讓百官安心?出了宮殿,孤自?然會?铠甲不離身。”
劉繇搖頭:“始皇帝猶自?有圖窮匕見,何?況殿下?當時時刻刻提防刺客。”
劉寵笑了:“那些士人豈有與孤圖窮匕見的勇氣?”
他冷笑着:“荀爽、荀谌、張溫、張松支流隻會?與孤溫文爾雅,以大勢壓倒孤。”
“圖窮匕見?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
劉繇看着自?信爆棚的劉寵,以前小心謹慎,隐忍潛伏的陳王殿下在順順利利血洗了益州門閥之後?,終究是有些不一樣了。
……
成?都城内某條街巷内,一個豪宅前滿地狼藉,附近的宅子都緊緊關着門,有人路過宅子,盡量遠遠地避開,唯恐被扯上關系。
有路人不屑地看着那個豪宅,道:“那家人是益州叛徒,勾結胡輕侯,現在全家死得差不多了,隻留下一些孤兒寡母了。”
另一個路人吐唾沫:“活該!益州人怎麼可以幫胡妖女呢?不知道胡妖女吃人的嗎?”
有小孩撿起石子或垃圾奮力扔向那個宅院的大門,大聲罵着:“叛徒!狗賊!”
一些路人大聲叫好,充滿了看到有錢人吊路燈的快感。
有路人大聲叫着:“殿下太仁慈了,怎麼就沒有滿門抄斬呢?應該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殺了!”
街上刺耳的哄鬧聲,豪宅内靜悄悄的,一個仆婦模樣的老婦人緊緊抱住了一個孩童,孩童的眼神?中滿是恐懼。
那老婦人在孩童身邊低聲耳語:“小少爺,不要怕,我在這裡。”
老爺、夫人,以及家中稍微年?長些的人盡數被劉寵殺了,唯有這個最小的孩子因為還不到車輪高,這才留下了性命。
但?這個家已經徹底完了,家産盡數被充公,這豪宅也是公家的了。她?們無處可去,隻能躲在這裡,熬一天是一天。
夜半,有人悄悄地翻進了宅子,捂住驚慌失措的老婦人的嘴,低聲道:“我是來救你們的,跟我走?。”
老婦人驚恐地看着陌生?人,心中排斥,可是思?來想去再無選擇的餘地,她?咬牙道:“好。”輕輕捂住了孩童的嘴,低聲喚着:“小少爺,小少爺,快醒醒。”
另一個同樣殘破肮髒的豪宅中,一個年?輕婦人将孩童擋在身後?,惡狠狠指着一個男子道:“就是你們害了我們全家!我要報官!我要救出老爺!”
那男子低聲道:“你報官有什麼用?難道你家的人就能複活?難道劉寵就能将你家的産業還給了你們?”
“你家人都已經死了,你們想要活下去,就趕緊跟我們去黃國,我黃國絕不會?抛下你們。”
“你們家的血仇就是我黃國的仇恨,我黃國一定會?報仇的。你們以後?就安心在黃國好好生?活。”
那年?輕婦人隻是惡狠狠地盯着那黃國細作,悲憤和怨恨填充了心胸。
當年?為什麼要投靠黃國?
七成?是為了不服劉寵,為了與劉寵作對?,哪怕惡心劉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