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在縱然犯罪,就是在幫罪犯,就是在亵(渎)律法。”
她看着一群法家子弟,道:“若是百姓以為心中占着理,前來告狀,不想朝廷和稀泥,這是在摧毀百姓心中律法的?尊嚴,這是在告訴罪犯犯法毫無代價。”
“這天?下怎麼?可能還有法制?朝廷怎麼?推行法制?”
胡輕侯冷冷地道:“法制不是公文中吹出來的?,是一個個與老百姓有關的?小案件堆砌出來的?。”
箫笑用力點頭。
秦政風和一群法家子弟也點頭,很附和法家嚴刑峻法的?原則,和稀泥那是儒家的?套路。
胡輕侯繼續道:“其二,律法細則必須清楚明了,可執行,可衡量。”
“法則也好,判定也好,依據也好,量刑也好,都必須清清楚楚,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看懂,能夠執行,且不會?有不同結果。”
“若是同一個罪名,不同的?人判決有不同的?結果,那這就不是法治而是人治,這律法直接扔掉算了。”
箫笑用心記下。
胡輕侯道:“其三,律法必須堅持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好心必須有好報,做壞事必須受到嚴懲,任何狡辯都不行,一個人更?不能因為做了壞事得到了好處。”
“不如此,律法隻會?模糊和失效。”
胡輕侯是法盲,對此卻堅定不移。
想想碰瓷,好心扶起人卻被訛詐,訛詐的?人隻是罵幾句就沒事了,好心人卻要承擔經濟、精神、名譽損失。
好心沒好報,做壞事能夠得到好處,誰還會?做好事?,盡在晉江文學城
箫笑記下,然後皺眉,盯着胡輕侯不放。
胡輕侯示意隻管開口。
箫笑擠眉弄眼,道:“老大以前不就是隻做壞事,還得了好處。”
胡輕侯笑了:“所以,朕要過橋抽闆啊。”
秦政風等人盯着箫笑,佩服極了,敢當衆嘲笑皇帝陛下,這是有幾個腦袋啊。
……
荊州。
姬梓涵優雅地靠在軟塌上?,衣衫貼在纖細柔軟的?腰肢上?,顯示出驚人的?輪廓。
她淺淺地抿着酒水,輕輕問道:“今年就沒有冰淇淋了嗎?”
一個貴女?搖頭道:“不知道,聽說有人去質問楊休了,冰淇淋又不是什麼?軍國?利器,為何要禁止冰淇淋入境?”
另一個貴女?不滿地道:“哪怕是在江東也能吃到冰淇淋的?,到了荊州卻沒有冰淇淋了,這荊州是比江東還不如嗎?”
又是一個貴女?對楊休充滿了不屑一顧,道:“聽說楊休怕胡輕侯的?人借着冰淇淋混入荊州,刺探荊州軍事、地理。”
“依我?說,胡輕侯還需要刺探嗎?這荊州的?山山水水早就天?下皆知了。”
姬梓涵緩緩點頭,道:“是啊,荊州的?山川地理在洛陽都有記錄,怎麼?可能還需要刺探。”
黃朝也好,銅馬朝也好,漢朝也好,秦朝也好,這山川還是那山川,這大河還是那大河,何時?有過一絲變化,胡輕侯怎麼?可能還需要派人刺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