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靜望着遠處哀歎:“老劉啊,其實?你死在我的刀下?反而開心些?。”
胡輕侯遠遠望着,嚴格禁止黃國将士靠近。
她惡狠狠地道:“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說不定是演戲,等我們靠近,劉寵就點燃了(炸)藥!”
“說不定劉寵拿性命布局,就等朕靠近。”
“說不定那些?殺了劉寵的人身?上綁了(炸)藥!”
“說不定那具棺材内是……”
胡輕侯一怔,歪着腦袋看棺材,許久,揮手下?令:“傳令!命令那千餘益州叛徒原地投降,不得走動!”
“命令我軍士卒不得靠近棺材!”
她轉頭?看四周,感?受着群山川流的風,道:“傳令,我軍立刻向北!”
覃文靜認真對胡輕侯道:“老大,你一定有病!找郎中治治吧。”
世上就沒見過這麼疑神疑鬼的人。
……
棺材邊,趙韪和龐樂聽着遠處黃國士卒的号令,淡定無比。
遇到一群人反叛殺了主将,是個人都要謹慎小心的。
趙韪毫不在意?,己方是真投降,不怕胡輕侯小心謹慎。
他下?令道:“将刀劍甲胄盡數堆在一起,身?上一片鐵都不要有。”
千餘潰兵用力點頭?,乖乖地将刀劍甲胄堆在一起。
有的士卒索性脫得光溜溜的,絕不讓人懷疑身?上藏有武器。
有的士卒傲然展示雄壯的身?材,女人一樣好色的,說不定這次檢查能夠打動某個女将女官呢?
衆人等了許久,卻不見黃國将士前來受降,好些?人心中不安。
趙韪笑?道:“慌什麼?黃國大軍要追殺其他潰兵,哪有空在此刻理會我們?”
千餘潰兵歎氣,投降的人沒有統戰價值啊,然後又歡喜,那些?不投降的蠢貨多半要被砍死了,自己真是命好啊,能夠摻和到斬殺劉寵的偉大事業當中。
有潰兵士卒叫着:“大家夥兒?忍忍,怎麼都比沒命好。”
衆人哄笑?,躺在這裡悠閑又舒适,何須忍耐?笑?看别人打死打活,流血流汗,更是雲淡風輕,心情愉快。
一晃眼日頭?偏西,已經到了晚上,卻依然不見黃國士卒靠近,反而遠遠圍住了他們。
趙韪和龐樂面面相觑,事情有些?古怪,若是受降,胡輕侯就在附近,何必耗時許久?
若是不受降,殺了他們便?是,何苦傻乎乎地耗着?
兩人皺眉苦思,怎麼都想不出理由?。
眼看月色明亮,四周都是火光,唯有他們傻乎乎地待在漆黑之中,有益州潰兵終于忍耐不住了,叫道:“老子餓死了,要吃東西!”
趙韪給部下?使眼色,一群部下?大聲鼓噪:“我們要吃東西!我們要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