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胡輕侯兵法通神?,兩千士卒人人比古之樊哙更加勇猛又如何?”
“我若是打不過她,我就帶人向西逃入山中,胡輕侯是留下兩千鐵甲精銳在此鎮守,時刻提防我的偷襲。”
“還?是調動更多的兵馬到交州搜山,将我趕盡殺絕?”
士燮冷笑着:“若是胡輕侯真的調動十萬大軍殺入交州,那就是我士閥合該大興,t?從此殺入中原稱帝了。”
士壹用力點頭,交州的氣溫和水土足以讓十萬來自中原的将士盡數病死。
士燮環顧四周家人,道:“我士閥隻要記住了,交州絕不參與中原的皇朝更替。”
“任由?中原殺得?十室九空,何人稱帝,何人稱王,又與我交州何幹?”
“隻要我士閥不曾愚蠢的稱帝建國,這交州永遠都是我士閥的,雖無帝皇之名,卻有帝皇之實,我士閥就會延綿子孫,永世?富貴。”
士壹用力點頭,做個表面臣服朝廷,其實獨立的土皇帝才是士閥永恒不變的手段。
士燮冷笑着,擡頭看着天空,道:“說起來也真是倒黴,最近總有人向交州跑,這是将交州當?做了什麼?了?”
先是白亓奪取了交州北部數郡,然後是楊休客客氣氣地“借道”,現在胡輕侯又來了。
每一次大佬到了交州這個小地方,作為交州土皇帝士閥就不得?不出一些血,珍寶之類也算了,面對大海,還?會差了珍珠珊瑚之類的珍寶?
但每個大佬都要糧食,這就有些肉疼了,老天爺再給面子,稻子可以一年三熟,也擋不住良田隻有這麼?點啊。
士壹心中已經沒有了對胡輕侯的畏懼,笑着道:“白亓、楊休、胡輕侯對南方和大海都一無所知,若是執意南下,隻怕未必能夠活着回?來。”
士燮緩緩點頭,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别?以為揚州荊州就是南方了,對交州尤其是交趾等三郡而言,會下雪的地方就是北方,揚州荊州是标标準準的北方,北方人怎麼?可能适應南方的氣候?
士燮微笑着道:“我等一定要鼓動胡輕侯繼續南下追殺楊休和白亓。”
胡輕侯死不死其實對交州或者士閥沒什麼?影響,死了一個胡輕侯,黃朝自然會換一個皇帝,區區兩千士卒的折損也不會觸動黃朝的根本。
但是想到統一天下的是一個女子,而自己作為堂堂男兒?就隻能在偏遠的交州南部畏首畏尾的當?土皇帝,士燮心裡就極其盼着胡輕侯快點去死。
一群士閥家人微笑點頭,此事毫無難度。
瞧胡輕侯為了追殺白亓和楊休都到了交州了,定然是要盡全功的,不用挑撥就會繼續南下追殺,然後不是死在疾病中,就是死在大海的波濤中。
忽然,有官員飛快地沖進了内堂,大聲?叫道:“主公!主公!胡輕侯到了交趾!”
士燮一驚,道:“不是說胡輕侯要修整一個月嗎?為何今日就到了交趾?”
報信的官員哪裡知道?唯有催促道:“主公,快做準備!”
士燮笑了,準備?早就準備好了。
他嘴角露着不屑和嫌棄,呵斥道:“已經做第三次了,依然還?不會嗎?蠢貨!”
報信的官員滿頭大汗,倒退着離開,急急忙忙去操作。
士燮淡淡地對一群家人道:“看來這中原是胡輕侯的了,我且向她要交州牧,看能不能如願。”
一群家人笑道:“除了我士閥,胡輕侯還?能挑誰做交州牧?”
想到整個交州以後就是士閥永鎮之地,國中之國,士閥的臉上滿是止不住的笑容和得?意。
士燮就要舉步,回?頭又叮囑道:“在胡輕侯面前決不能有一絲輕狂,她打我等的左臉,我等就把?右臉貼到她的手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