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聽着“黃朝萬歲”的喊聲?中竟然混雜這一些“吳朝萬歲”,心中好笑極了,這些雜音若是被胡輕侯聽清楚了,是不是能夠更深刻地理解什麼?是交趾百姓的心聲??
他悠悠地看着碼頭的戰船,沒看到有人下船,心中頗有憤怒,老子該有的禮儀都到位了,難道你要老子跪下迎接?
原本跪在滾燙的地面迎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會會還?不能忍?他跪白亓,跪楊休,難道就跪不得?胡輕侯?
但是胡輕侯竟然不曾露面,難道是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在烈日下跪一日,直到昏厥?
士燮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來胡輕侯不怎麼?識大體啊,竟然存了廢棄士閥,任用他人掌控交趾等三郡的心思。
他冷冷地看着四艘大船,絲毫沒有跪下的心思,反而退後回?到了樹蔭下坐下。
不是他不懂規矩,不願意唾面自幹,不願意被打了左臉就露出右臉,而是胡輕侯想要奪取士閥的權力,他迫于無奈應戰。
士燮傲然坐在樹蔭下,這不是傲慢,這是一場與胡輕侯在權力争奪中的戰争。
他有些冷笑,還?以為能夠與胡輕侯走?個流程,雙方和平共處呢,不想胡輕侯還?沒有下船就開始了挑釁。
士閥若是忍了,老老實實跪在那裡,這交趾隻怕再也不是士閥的交趾了。
碼頭上,一□□趾百姓盯着烈日,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受不了了,紛紛退到了樹蔭下,更有人直接回?家了。
幾個衙役裝模作樣地呵斥着:“不許走?!迎接陛下,誰敢走??”手裡卻不曾阻攔,任由?交趾百姓離開。
士燮看着冷冷清清的碼頭,微笑了:“聽說胡輕侯隻有二十幾歲,果然不懂事啊,如今如何下台?”,盡在晉江文學城
一群官吏紛紛附和:“皇帝到了,沒人迎接,這回?什麼?面子都沒了。”
“給了她臉,自己不要臉,怪誰?”
“是皇帝失禮失德,寒了天下百姓的心,豈能怪我交趾百姓?”
士燮大笑。
“菜鳥。”士燮心中冷冷地給胡輕侯下評論。
任何底牌都要在最後一刻才掀開,胡輕侯在第一時間就暴露了想要撤換士閥的底牌,将局面搞得?尴尬,不是菜鳥還?能是什麼??
他玩味地看着遠處的四艘巨船,胡輕侯此刻想必臉色鐵青,正?在發怒砸東西,不能看到胡輕侯的憤怒和失态,真是可惜啊。
一□□趾官員悠然地站在樹蔭下,打量着來自黃朝的巨大船隻,随口閑聊。
“為何有這麼?多風帆?”
“若是海上起大風,會不會将船吹沉了t??”
“這船是用什麼?木料制作的,看上去怪怪的。”
一直等到了傍晚,四艘大船上這才響起了号角聲?。
一□□趾官員笑道:“哎呀,胡輕侯終于忍不住了。”
一個交趾官員笑着:“我還?以為胡輕侯要在船上待到冬天呢。”
士燮慢悠悠站起來,大聲?道:“來人,點亮了燭火,把?百姓都叫來,該有的禮儀不能少了。”
他看着船上出現燈光和人影,心中鄙夷極了。
胡輕侯知道身穿鐵甲在烈日下簡直就是酷刑,所以選擇了涼爽些的晚上上岸,可是區區兩千鐵甲士卒能夠做什麼??,盡在晉江文學城
哦,沒有兩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