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靜冷冷地道:“不是占人,就?對本朝忠心?了?”
一群部族的人悲傷地看着覃文?靜,漢人的兇殘名?不虛傳。
……
覃文?靜停下攻占林邑國的腳步,大力整頓軍紀軍規。
不是加入了黃國的軍隊就?能成為了黃國的合格士卒的,更不是喊一句“我是漢人”就?有一顆人類的心?的。
人類和禽獸就?隔着一張紙。
一時之間,王法歌在林邑國北部響起,每日都有交州士卒因為觸犯軍規而被殺。
有交州士卒憤慨極了,有心?造反,卻很快就?被覃文?靜平定。
一群沒有甲胄的士卒也想與黃國的精銳士卒厮殺?簡直是笑話。
胡輕侯得知消息,久久不語。
“交州與中?原的情?況完全不同?,是朕心?急了。”
一個月之内攻取交州以及林邑國在軍事上毫無難度,但?是在内部管理上卻出?了大問?題。
“傳旨,攻略林邑的戰略交給覃文?靜全權處理,朕需要的不僅僅是土地,還有真正的人。”
胡輕侯認真反思,說來說去,就?是黃國在交州隻?是一股小小的“賊寇”。
白亓為何能夠令交州北部人人跪在地上?因為白亓有數萬人;
楊休為何能夠友好和睦地經過交州各地?因為楊休有十數萬人。
對交州各地的勢力和百姓而言,白亓和楊休都是超級大佬,惹不起,唯有躲。
而胡輕侯隻?有區區兩千人,且有一千人一直待在番禺,數百人守着戰船從不下船,真正露面征讨交州南部三郡的唯有區區三百人。
三百人攻占一個城池,叫做什麼?
叫做土匪搶劫!
三百人攻占一個郡,屠戮百姓,脅迫百姓從軍,叫做什麼?
叫做毫無人性的土匪!
交州南部三郡的百姓如同?中?原的每一個百姓一樣?,在兇殘的賊人面前?會老實聽話,會任由三百人占領一個郡,指揮數萬人種地,命令數千人從軍。
但?這種“老實聽話”不過是“聽土匪的話”,不是聽“朝廷的話”。
兩者之間的威嚴、威壓、力量感、碾壓感完全不同?。
胡輕侯看着小輕渝和小水胡苦笑:“我為了節省一些人力物力,好像又?犯錯誤了。”
小輕渝和小水胡認真安慰她:“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
數日後?,魏延率領千餘人匆匆趕到?了番禺。
從荊州南部到?番禺的地形真心?不好走,他又?要擔心?有楊休留下的死士的偷襲,耗費了大量的時間才趕到?了番禺。
朱隽道:“你?且休息三日,三日後?帶人去交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