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社員長長歎息,看着?甯芸的眼?神幽怨極了?,為了?這種小得不能再小的案子?勞師動?衆,總不能是朝廷有考核指标吧?
甯芸看着?高?台下原本?興奮得眼?睛放光的社員們仿佛失去了?精神,繼續說?道:“……此行為是攔路搶劫罪、勒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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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二水和一群婦人一齊喊冤:“冤枉啊!冤枉!”
一個婦人涕淚齊流,大聲叫道:“冤枉啊!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
另一個婦人拼命掙紮,大聲叫道:“官老爺,民?婦冤枉啊!”
馬二水凄厲大叫:“官老爺,老漢冤枉啊!莫要信了?歹人的言語,老漢冤枉啊!”
甯芸停住了?言語,平靜地看着?馬二水等人,道:“你們冤枉?”
一個婦人大聲叫道:“我就?是讨要一分喜糕,怎麼就?是攔路搶劫和勒索了??我冤枉啊!”
另一個婦人大哭道:“官老爺,我就?是一個婦人,沒有拿刀也沒有拿着?長矛,怎麼可能搶劫和勒索一群人呢?真的冤枉啊!”
馬二水大聲叫道:“官老爺,老漢拿了?五個糕餅,但這是他們親手自願給我的,不是我搶的,是他們自願的!”
“我沒有罵過他們一句話,也沒有打過他們,我也沒有勒索過糕餅,從頭到尾都是他們自願給我的!”
馬二水看着?臉色平靜的甯芸,絲毫沒有将下邳太守放在眼?中,他從年幼的時候就?在市井厮混。
什麼事情犯法;什麼事情不能留下證據;什麼事情好像犯法了?,但是好像又不犯法;什麼事情讓人不痛快,告到衙門?卻又沒人理會等等,馬二水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馬二水大聲地道:“官老爺,老漢攔住送親的花轎,不曾武力威脅,不曾言語威脅,隻是讨要喜錢。”
他一臉的嚴肅,道:“喜錢啊,喜錢!喜錢是應該的。”
“那些權貴老爺家中有喜事,不就?派發給窮苦百姓幾個野菜饅頭,幾文錢,讨個吉利?”
“成親的人分幾個喜錢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是真正的習俗!”
馬二水憨厚地笑着?:“這分發喜錢是本?縣真正扼習俗,可不是老漢随口捏造的,官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問其他人。”
他看似谄媚的眼?神中帶着?無比的自信,有錢人辦喜事發喜錢發實物本?就?是真事,在前朝的時候他有一次在某個大老爺家的喜事中拿了?四個白面饅頭,十文錢呢。
高?台上?的幾個婦人大聲叫嚷:“沒錯!”
“喜錢是規矩!”
“我們就?是讨個吉利。”
高?台下,無數社員懶洋洋地點頭,真的有這個習慣。
當然,這些人死纏爛打攔路強行索要喜錢喜糕确實惹人讨厭,但定攔路搶劫和勒索有些重了?。
一個社員長長歎息:“我也被攔路強行讨要過喜糕,我雖然憤怒,可是這确實隻是讨個吉利。”
另一個社員道:“也就?是在喜慶的時日怕影響了?,這才沒有辦法,不然随便亂打。”
又是一個社員點頭,放在前朝就?是一頓打而已,不過前朝也沒人蠢得蹦出來讨打。
一群社員樂呵呵地點頭,隻要不讨要到自己頭上?,那就?是好習俗,畢竟自己老了?也可以去攔路要喜錢喜糕的。
高?台上?,甯芸看着?不以為然的無數社員們,平靜地道:“本?官在半個月前就?知道攔路強行讨要喜錢喜糕的事了?。”
“為何這許久才下令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