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認真道:“沒有一年,休想能?夠用。”
學隊列不需要一年,學長長矛陣更不需要一年,但是想要這些人?聽懂漢語,以及能?夠用漢語與長官溝通,能?夠一年搞定已經是樂觀到了極點了。
覃文靜道:“隻要有隊列,就?能?對付那?些野蠻人?了。”
白袍人?的戰鬥勇氣很不錯,貧窮讓他們個個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隻會騎馬亂沖有個P用,三千黃國?鐵騎輕易擊敗一萬白袍騎兵就?證明了僅僅隻是不怕死是不夠的。
隻要這數千“沙漠裔黃國?人?”學會了長矛陣,對付那?些隻會亂沖的白袍人?綽綽有餘。
劉星搖頭,轉頭往營帳方向,道:“按照本朝規矩,這些白袍人?想要真正成為黃國?人?,必須用鮮血證明對本朝的忠心?。”
胡老大哪一次搶了一塊新地盤,不是将新地盤的青壯派去攻打新的地盤?
這屢屢被?人?诟病的“山賊投名狀”似的方式,在劉星看來簡樸又實在。
若是不肯為我?軍流血犧牲,憑什?麼享受我?軍的待遇?
胡老大所到之處,黃國?本土是如此,扶南和馬來群島也是如此。
劉星從扶南和馬來群島帶來了五千餘人?,此刻都在食物和水源充足的印度半島西南部的港口?修整,随時可以派遣到沙漠地區作戰。
她望着那?幾千漢語都不流利的沙漠裔黃國?士卒,道:“胡老大一定會派這些人?與羅馬人?作戰,老實說,羅馬人?不好對付。”
劉星在奧斯洛尼行省待了數月,冷眼旁觀了拉卡城與戴爾祖爾城的沖突。
雖然兩城的沖突隻是政治層面的表演,但是卻能?看出羅馬帝國?的軍隊的基本作戰方式。
劉星道:“羅馬人?的軍隊極其講究陣列,陣形密集,調度有序,具有豐富的作戰經驗。”
“羅馬士卒穿半身甲,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标槍或短劍,若是短兵相接,隻怕是場惡戰。”
劉星在戴爾祖爾城沒有看到羅馬人?的弓箭隊伍,但是對标槍印象極其深刻,标槍的射程不及弓箭,準确性有待商榷,但穿透力遠遠超過弓箭。
覃文靜皺眉,再看那?些沙漠裔黃國?人?的陣型的時候就?有些不滿了,沒有甲胄的步兵方陣隻怕打不赢羅馬士卒,難道要靠騎兵沖陣?
對有盾牌的步兵方陣,騎兵沖陣的效果爛到了極點。
她忽然笑了:“胡老大此刻一定頭疼極了。”
劉星微笑,然後努力想着該怎麼破羅馬人?的劍盾兵方陣。
營帳内,胡輕侯惡狠狠盯着小?水胡。
小?水胡耷拉着腦袋,委屈地看着腳趾。
小?輕渝闆着臉坐在一邊看熱t?鬧。
胡輕侯呵斥道:“隻會沖鋒是白癡的戰術!”
“打仗要動腦子,要學兵法,不要隻會對着敵人?無腦沖鋒!要學會迂回偷襲,學會打埋伏,學會用最簡單最省力最安全?的方式打敗敵人?!”
三千鐵騎與萬餘敵人?激戰,隻會沖鋒,也算将領?找頭豬也知道無腦沖鋒。
小?水胡小?心?翼翼地擡頭,瞅了姐姐一眼,又飛快低頭。
小?輕渝拍桌子:“姐姐,水胡說你不就?是隻會無腦沖鋒嗎?還有臉說她。”
胡輕侯的臉立馬黑了,殺氣四溢!
小?水胡激烈抗辯:“不是我?說的,我?一個字都沒說!姐姐,是輕渝說的,輕渝诽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