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魯重重點頭,看胡輕侯的眼神中充滿了欣喜和崇敬。
果然任何職業都?要有老師教導啊,他要是早知道“帝皇之道”,現在的局面怎麼會?這麼糟糕?
胡輕侯繼續道:“民?主就是套在帝皇身上的枷鎖。”
她?嚴肅地道:“選舉、任期、威望……哪一個不是皇帝的牢籠?”
“身為皇帝為什麼要鑽進民?主的牢籠中?”
胡輕侯嚴肅地道:“身為皇帝,一生最重要,或者說唯一的目标就是打破枷鎖,管這個枷鎖是民?主,是自由,是公民?喜聞樂見的,是貴族恨之入骨的,打碎它?!惡狠狠地打碎它?!不留一絲的碎片!”
“朕的皇朝朕做主,朕憑什麼要受到束縛?”
“朕就是說烏鴉是白的,所有人必須說烏鴉是白的!”
“不如此,不當皇帝!”
塞維魯熱血沸騰,眼中精光四?射,沒錯,這才是皇帝!
胡輕侯掃了一眼塞維魯,這種不學無術的廢物最容易忽悠了。
她?嚴肅地道:“爬蟲們?都?是烏合之衆,沒有腦子,不懂得判斷是非。”
“對付擁有選票的爬蟲們?不能采取暴力,尤其是剛得到皇位的時候,天知道殺掉幾百個爬蟲會?不會?被反賊利用,掀起全國範圍内的反叛。”
塞維魯長長地歎息:“偉大的黃國皇帝陛下,你說到我?的心裡?去了。”
胡輕侯淡淡地道:“天下皇帝是一家,我?們?才是自己人,誰與那些爬蟲是自己人。”
塞維魯緩緩點頭,沒錯!成為皇帝的那一刻,他就與那些爬蟲不是同類了。
胡輕侯繼續道:“儒術就是可以在潛移默化中消滅民?主,穩定皇位,保證皇位由血統傳承的超級治國之道。”
塞維魯看着胡輕侯的眼神炙熱極了。
胡輕侯道:“儒術的根本就是‘禮’,而‘禮’就是秩序,就是等級。”
“什麼等級的人可以做什麼事,該怎麼走路,怎麼吃飯,住什麼房子,穿什麼顔色的衣服,見了更高等級的人該怎麼跪下行禮,統統都?有規則。”
“隻要一個人接受了‘禮’,這個人就再也無法?掙脫等級的壓制。”
塞維魯誠懇問道:“讓一個人接受‘禮’很難吧?”
他微微皺眉,讓一個習慣了平等的羅馬公民?接受“禮”,接受“秩序”和“等級”,隻怕很難,不知道他這輩子有沒有機會?看到。
胡輕侯笑了:“不,恰恰相反。讓一個人接受‘禮’容易極了。”
“因為驅動‘禮’的橫行的背後其實?是‘優越感’,是壓榨和踩着更底層人的‘優越感’。”
胡輕侯笑道:“人類的内心都?渴望‘優越感’,哪怕是平等的羅馬公民?也不列外。”
“不然為什麼會?有貴族和官員t?産生?為什麼會?有昂貴的精美?商品?為什麼會?有人炫耀自己認識某個官員,在某個地方吃過飯?”
胡輕侯嚴肅地道:“追求‘優越感’并不是錯的,隻是人類的簡單的心理滿足而已。”
“但是,儒術中的‘禮’就是充分?利用原本無害的‘優越感’的工具。”
胡輕侯道:“普通公民?看着貴族住在比他們?的家大一萬倍豪宅中,坐在他們?從來不曾坐過的馬車中,除了羨慕之外,就沒有自慚形穢,就沒有壓抑和委屈?”
塞維魯點頭:“偉大的黃國皇帝陛下,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