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大聲道:“你再?廢話,小心?齊瑾然砍下你的腦袋!”
那挨打的男子臉色大變,擠出猙獰的神情,大聲道:“砍下我的腦袋?就她??”
四周好?些男子大笑。
一個男子笑道:“這家?夥自己找死?,被砍下了腦袋可怪不得?齊瑾然。”
四周好?些人一齊點頭,能夠在胡輕侯的魔爪下順順利利安安穩穩地活到現在,全靠齊瑾然等人的鐵血手腕了,僅僅齊瑾然一人就砍下了幾十顆腦袋。
今日多砍一顆也不打緊。
那挨打的男子終于服軟,憨厚地笑着:“大家?都是自己人開玩笑的,何必當真。”
衆人哄笑。
齊瑾然回到了縣衙,遠遠就看?到了郡府的一個官員,笑道:“不知道哪一陣風将老?張吹來了?”
老?張笑着道:“朝廷要對胡人用兵,各地都要抽調一些人手支援朝廷糧草運輸。”
齊瑾然笑道:“能夠為朝廷效力,這是我等的榮幸,不知道要抽調多少人?”
老?張笑着道:“黃國人要留着提防其餘胡人,不能抽調太多,二十抽一吧,牧馬胡人五抽一。”
“雖然不用打仗,隻是搬運貨物,但是這打仗隻怕是幾年十幾年的事情……”
齊瑾然笑道:“是,我每過半年就換一批人,絕不會影響了耕種,也不會讓被抽到的人起了怨恨。”匆匆離開。
老?張看?着齊瑾然離開,微笑點頭。
齊瑾然縣令是最早歸順黃國的遊牧部落之一,以?前漢語都說不太流暢,如今不論是語言、衣衫,還是習俗,都與漢人沒有一絲區别。
老?張微笑着:“齊縣令這樣的人多一些,我們就輕松了。”
附近一群官吏用力點頭,胡人真心?做漢人,t?漢人就真心?待胡人。,盡在晉江文學城
某個集體農莊,齊瑾然敲響聚集的鐘聲,無?數社員從四周聚攏。
齊瑾然宣告了縣裡抽丁作為運輸物資的苦力,大聲道:“我隻要嘴巴最嚴的,誰若是說漏了嘴,我親手淩遲了他!”
一群社員重重點頭。
人群中,劉虞淡淡微笑,看?着齊瑾然安排人手,心?中平靜如水,早已沒了一絲對胡輕侯的怨恨和惶恐。
他輕輕撫摸自己的臉,多年耕作,皮膚黝黑,皺紋和白發叢生。
哪怕他站在胡輕侯面前,胡輕侯也認不出他,何況那些與他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黃國官員和将領?
想到胡輕侯又一次對外用兵,劉虞心?中竟然有些羨慕。
老?劉家?四百年天下不曾做到的事情,在胡輕侯手中竟然做到了。
哪怕胡輕侯以?後被碎屍萬段,胡輕侯的名字依然會比老?劉家?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都要閃亮。
劉虞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老?劉家?自己作死?,真是活該。
他又有幾分得?意?。
胡輕侯橫掃天下,開疆拓土,名留青史,那又如何?
胡輕侯終究輸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