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州牧衙署官員心中惱怒,自己一群人真心誠意請教事關未來生?死和富貴的大事,卻被劉婕淑當做白癡,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冷冷地問道:“輕渝長公?主?登基,劉别駕、趙蕩寇、趙常山身為?輕渝長公?主?的表姨,表姨夫,表姐,自然是更進?一步,執掌中樞,封侯拜相了。”
“若是水胡長公?主?登基,劉别駕、趙蕩寇、趙常山又會如何?”
一群州牧衙署官員冷冷地看着劉婕淑,胡輕侯、胡輕渝與劉婕淑身上的血緣關系其實已?經極其單薄了,若是認真算,搞不好要出五服。
劉婕淑與胡輕侯、胡輕渝的親密關系完全來自于劉婕淑、趙洋一家對小時候的胡輕侯姐妹的關照。
這水胡的來曆有些朦胧,民間隻知道水胡是胡輕侯的妹妹,不知道究竟是隔了幾杆子的親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水胡與劉婕淑一定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關系。
這水胡幼年時也不曾受到劉婕淑和趙洋的照顧,絲毫沒有感情。
這水胡若是登基,這劉婕淑和趙洋還是皇帝的親戚嗎?
若是沒了親戚關系,僅僅憑本事做事,以劉婕淑和趙洋、趙苑琪的能力?,真的能夠繼續榮華富貴?
劉婕淑又是大笑,對一群府衙官員的猜疑真是鄙夷極了。
她笑道:“二丫和水胡都是好孩子,誰當皇帝都一樣。”
劉婕淑沒有打聽過水胡究竟是哪門子親戚,反正跟着大丫二丫,那就?是自己的親戚。
況且看着二丫和水胡長大,不是親戚也是親戚了。
至于她家會不會榮華富貴,劉婕淑完全不在意。
她全家都沒什麼本事,她知道啊,若是全家回去種地,她是不在乎的。
她在本朝為?官,更多的是想要替大丫看住屬于大丫的江山社稷。
作為?大丫僅存的親人,怎麼都要替大丫考慮的。
劉婕淑微笑着看着一群冀州州牧府衙官員,這年頭為?了當官鑽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她微笑着離開,心裡想着大丫福氣大,至少能活到一百歲,兩?個小丫頭當皇帝的時候已?經九十歲了。
兩?個九十歲的老太婆總不會打打鬧鬧玩宅鬥宮鬥了吧?
劉婕淑想到兩?個熊孩子,又是大笑。
這兩?個熊孩子誰當皇帝有什麼區别?都是熊皇帝!
一群州牧衙署官員看着劉婕淑大笑離開,對劉婕淑的政治敏感真是失望透頂。
有些話不能直說,要自己揣摩啊!
一個州牧衙署官員重重拂袖:“雙目如盲的蠢貨!”
一群州牧衙署官員點頭冷笑,胡輕侯以前急着立皇位繼承人是因為?兵兇戰危,偏偏她又喜歡身先士卒,為?了本朝的穩定,必須先定下了皇位繼承人。
如今胡t?輕侯回到了洛陽,再無遇到意外的風險,依然努力?給兩?個長公?主?刷功勞,刷聲望,這簡直太不正常了。
一個州牧衙署官員淡淡地道:“我親戚家兩?姐妹互相争奪衣服、食物也就?罷了,婚姻也要争奪,唯恐對方比自己嫁得好。”
一群州牧衙署官員一齊點頭,兄弟也好,姐妹也好,在利益面前多有龃龉,能夠互相克制,隻拿自己應得的一份,已?經是少見的兄友弟恭,姐妹情深了。
何時見過當姐姐的努力?抹黑自己,卻給妹妹們?刷神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