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地打滾的士人眼中精光四射,道:“這些年來,弘農楊氏麾下還有什麼?将領?”
“黃忠?李熾?”
“除此二人之外,其他?将領都是曹躁的手下,曹躁被楊休算計而隕落在襄陽,曹氏舊将豈會沒有怨恨?”
一群門閥士人緊緊地盯着那滿地打滾的士人,一個門閥士人緩緩地問道:“你已?經?與他?們商量妥當?了?”
那滿地打滾的士人冷笑着翻身?坐起?,環顧四周的士人,道:“沒錯。”
他?的眼神中滿是殺氣,道:“殺了楊休,曹氏舊将在這裡稱王稱霸,而我等則取了楊休的人頭去見胡輕侯。”
“我等與曹氏舊将各取其利,各奔前程,誰也不吃虧。”
一群門閥士人重重點頭,曹氏舊将目光短淺,隻?想在這裡做山賊,或者以為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可以玩基建,建立一個強大的國家,蠢透了,但是與他?們無關。
那滿地打滾的士人厲聲道:“若是你們願意加入,我等就請楊休過來赴宴。”
“我知道你們悄悄釀了些米酒,都拿出來,灌醉了楊蒼,殺楊休易如反掌。”
一群門閥士人緩緩點頭,楊蒼雖然不曾領軍,而且深居簡出,但是這麼?多年過去,衆人都從楊氏子?弟最?終探聽到了楊蒼的底細。
作為楊休的保镖,楊蒼的武力極有可能?如典韋、許褚般高強,必須灌醉了才能?安心殺了。
那滿地打滾的士人看着衆人,厲聲道:“此時此刻,難道我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
一群士人緩緩點頭,留在這該死的地方不是病死,就是無聊死,不如賭一把胡輕侯的寬宏大量。
房門輕輕被推開,周泰走了進來,手裡按着劍柄,微笑着問衆人道:“可決定了?”
衆人一齊點頭。
……
當?晚,一群門閥士人邀請楊休和楊蒼赴宴。
一個門閥士人笑道:“我釀了些米酒,楊州牧莫要嫌棄濁酒寡淡。”
一群門閥士人一齊笑着:“有酒吃就好?。”
“楊荊州莫要推遲,今日不醉不歸!”
楊休微笑點頭:“甚好?,甚好?。”
楊休隻?帶了十幾個随從,跟着一群門閥士人進了一處院子?,早有米酒安置在案幾之上。
楊休大笑:“果然有米酒。”
楊蒼微笑着聞了一下,贊道:“好?酒!”
一群門閥士人看着楊休和楊蒼毫無警覺,心中大喜,紛紛勸酒道:“飲勝!”
酒過數巡,楊休和楊蒼都有了醉意,眼神迷離,東倒西歪。
楊休道:“諸位且坐,我去更衣。”
楊蒼大了舌頭,道:“等等我……”與楊休攙扶着去如廁。
一群門閥士人大笑着:“小心摔倒!”燈火中,臉上的紅暈分外的鮮豔。
幾個門閥士人轉頭看大堂一角,周泰握緊了劍柄,緩緩點頭,此刻就是誅殺楊休楊蒼的最?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