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輕侯笑道:“表姨,我們一直在?等?你來。”
幾?個侍從端着酒菜進了房間,在?胡輕侯面前的?案幾?上放下。
胡輕侯笑道:“今日我們家宴,也不用管什?麼禮儀,就在?一起吃飯。”
劉婕淑倒不在?意,分餐制那是有錢人的?高雅玩意兒,普通人全?家隻有一張案幾?,大家夥兒湊在?一起吃飯那是常有的?事情。
她看着兩?個熊孩子歡呼着在?案幾?四?周坐下,便也坐了下來。
吃了幾?口酒菜,劉婕淑看了一眼兩?個不肯離開的?熊孩子,終于看着胡輕侯道:“你……還疼嗎?”
她的?目光落在?胡輕侯的?肩膀上,笤帚都打碎裂了,那一下一定很疼。
胡輕侯眨眼,活動肩膀:“我有華山派神功護體,一點都不疼。”
完全?沒有說謊,刀山血海都殺過來了,被?笤帚打一下就會疼還怎麼在?江湖混?
小輕渝和小水胡抓着羊腿,睜大眼睛一會兒瞅瞅劉婕淑,一會兒瞅瞅胡輕侯。,盡在晉江文學城
劉婕淑看了胡輕侯許久,沒看出?是真不疼,還是安慰她的?話,隻能又一次輕輕歎氣,道:“我知道今日不該當衆打你。”
“莫說你已經是皇帝了,就算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你也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該當衆打你,讓你丢了面子,下不了台。”
胡輕侯微笑着看着劉婕淑,并不說話。
劉婕淑輕輕歎氣,一直胡言亂語的?胡輕侯忽然老實不說話了,果然是生氣了。
她知道自己做得有多錯,怎麼可以當衆打皇帝呢?皇帝是能夠打的?嗎?可是……
劉婕淑帶着歉意和無奈,堅定地盯着胡輕侯,緩緩道:“今日我動手打你,是我的?錯。”
“但是假如再?來一次,我還是隻能打你。”
劉婕淑深深地看着胡輕侯,道:“于公于私,我今日都必須打你。”
胡輕侯終于說話了:“哦?”
劉婕淑緩緩點頭,她今日來就是要把話說清楚的?。
她盯着胡輕侯的?眼睛,嚴肅地道:“你太肆意妄為了!”
“你已經是皇帝了,一言一行必須為舉國表率,你的?安慰關系到國家存亡,你怎麼可以執意冒險出?海?”
“你知道大海有多危險嗎?若是船翻了,你死在?了大海之中,你又怎麼辦?”
劉婕淑越說越氣:“你以為你當了皇帝,就成了神仙了,不死不滅了?”
她的?眼角看見?兩?個熊孩子怔怔地看着她,心中一凜,急忙克制,深呼吸一口氣,柔聲道:“你是皇帝,你的?身後不是老胡家,不是我家,是本朝的?所有子民。”
“你雖然還不曾統一天?下,但是走?上了争霸道路,但凡跟随你的?人的?人生都與你緊緊纏繞在?了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你敗了,跟随你的?人是大将也好,是名士也好,是天?下第?一的?謀士也好,在?你敗了的?那一天?全?部都是賊寇;”
“你死了,跟随的?你的?人是勇士也好,是販夫走?卒也好,是男人也好,是女人也好……”
劉婕淑心中一緊,女人若是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輸了,下場比男人更加凄慘。
“……所與人都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