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乾說過,可以找其他醫生,再做一下檢查。
可是她自以為他在撒謊,還嘲諷了他一頓。
她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阿乾,我的兒子,都是媽錯怪了你!阿乾……”
陸母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哭嚎着,當場暈了過去。
顧詩穎緊盯着陶恺,目光像是要殺人。
“給我捐腎的是陸乾,你為什麼要說是你?你明知道他隻剩一個腎了,為什麼還要逼他給你捐腎,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死他?”
陶恺跪在地上,結巴道:“我、我也是沒辦法。”
顧詩穎彎腰,掐着他的脖子:“還撒謊!”
陶恺聲音哽咽:“我沒有……嗚嗚……我生母賈翠拍了我被男人侵犯的床照,逼我霸占弟弟給你捐腎的功勞。讓弟弟給我捐腎,弄死弟弟,也是她的主意。”
“她恨我的養母,占了她陸太太的位置,所以想弄死弟弟報複。還說爸爸隻剩我一個兒子,家産就都是我的了。”
“我怕他曝光我被男人侵犯過的事情,沒臉見人。我……我也沒辦法啊……”
“我因此很内疚,所以弟弟一再欺負,甚至想把我推下懸崖弄死我時,我都沒報警……”
顧詩穎深呼吸一口氣,松開陶恺,紅着眼走向陸乾。
她顫着手想摸他的臉。
可還沒碰到,就被劉洋拍開。
“所以陶恺這麼欺負阿乾,你就這麼放過了?”他氣到面紅耳赤。
“陶恺被陸乾從小欺負,還要被養母威脅,也是個可憐人。”
“顧詩穎,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阿乾死了也想跟你離婚!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妻子!”
劉洋咬牙切齒,扔下離婚協議書,叫人推着冰棺就走。
顧詩穎沖過去,拽住冰棺:“你不能帶他走,他是我的丈夫!”
“可他對你早就心灰意冷,遺體處置權還有後事交給我處理。現在賈翠被抓了,該提取的證據法醫提取了,我也該為他辦後事了。”
“不行,你不能帶他走!”
顧詩穎後悔死了。
後悔陸乾說他再捐腎會死,她不信他。
現在他死了,她沒辦法再容忍,他以另一種形式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