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記得擦點兒藥。”
“嗯。”
這麼點兒傷,沒什麼好多說的。
唐軒看着他的手陷入沉思。
一路無話,卻并不尴尬。
“到了,住幾樓?”程複暄開口打破寂靜。
“不用,我喊我朋友下來接我。”葉檸月下車,等方新語下來。
程複暄沒走,也沒下車,坐在車裡一動不動看着她。
唐軒注意到他眼神,不知怎麼,就突然想起葉檸月失蹤時他那個樣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待到方新語下來把人接上去,程複暄才驅車離開。
兩個女生離開時說什麼長得殘不殘的,車上的人也沒聽太清。
行了五六分鐘,唐軒又覺得忘了點兒什麼,直到摸到了手邊的藥才想起來:“程複暄,葉檸月的藥我忘給她了。”
程複暄透過鏡子看他:“……”
你這個腦子還能記住點兒什麼?
程複暄把藥遞給了方新語,回來時就看見唐軒靠在車上吸煙,程複暄一臉嫌棄:“把煙滅了再給我進來?”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唐軒不爽起來。
程複暄誇了他一句:“俗語說得不錯。”然後繼續道,“把煙滅了再給我進來。”
唐軒端正身子,沒和他貧嘴,眼底有探究,認真道:“我看見了,那個在花房的男人,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你是不是……”
他從未覺得程複暄會下這麼重的手。
為了葉檸月嗎?
“我怎麼了?”程複暄站在他對面,聽後擡頭。
他手上還有傷,卻那麼一本正經、絲毫不虛地直視他,嘴角甚至還有淺笑。
如此輕描淡寫。
程複暄沒得到回答,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擡眼繼續低聲道:“嗯?我怎麼了?”
溫和外表下,坦誠又毫不在意的、隐隐約約的無畏和嚣張。
唐軒莫名察覺出一股涼意。
“沒什麼。”
程複暄怎麼會喜歡葉檸月呢?
就算是他自己,身為朋友,也會挺身而出的。
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