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撐着天藍格子床單坐起來,他把兩條腿放到地上都沒站起來就頭暈眼花倒回了床上,還吐了。
稀薄帶血的嘔吐物順着他的臉往他耳朵裡流,場面十分駭人。
馬強強後退幾步撞到旁邊病床,站不住地跌坐下來,兩眼呆傻,幾秒後,他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就往外沖。
走廊兵荒馬亂,護士撿起被他撞掉的硬闆子跟病曆本:“瞎跑什麼?”
“不好了不好了!我哥吐血了!他要不行了!我去喊廠長——”
陳子輕把毛桃啃得隻剩宗懷棠咬過的那一塊,
别說,酸着酸着就習慣了。
人的适應能力上線高到無法想象。
陳子輕用手摳掉桃核上的那點肉,找了個地方刨了個坑把核埋進去,
填上土,
去河邊捧了幾把水澆上去,
最後灑點土渣子完成儀式感。他已經調整好了狀态應對接下來的兩場比賽。
這關系到他有沒有以後,
比完了再想别的事。
陳子輕把手上的泥土搓成條條,他一扭頭差點跟馬強強臉貼臉,驚得他發出短促的輕罵:“小馬,你怎麼不出聲?”
馬強強傻不愣登:“我看哥在埋桃核就沒有吵你,
吓到你了嗎?”
陳子輕沒好氣:“你說呢,
大白天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馬強強手足無措。
“下次站我身後别這樣了,會吓出毛病的。”陳子輕緩了語氣,
“我現在受不得一驚一乍,
一次受傷一次生病給我的身體帶來了不小的影響,不然掰手腕也不會輸。”
馬強強小心安慰:“哥,
你别……你不要難過,
大家都誇你呢,
誇你克服自身的弱勢積極向上,要不是你在跟宗技術的那一場沒準備好,
失去了先機,
第一名還是你的。”
陳子輕擺手:“失敗是成功之母,隻有接受自己的不足,才能更大步的前進。”
馬強強撓撓頭,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場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