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宗懷棠咬了口油條吃下去:“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那時候我是個小蘿蔔頭。”
陳子輕說:
“沒經曆過,不代表沒聽人說起過。”
“那還真是沒有。”宗懷棠指指飯盒蓋子上面的水煮蛋,
"給我把雞蛋剝了。"
陳子輕在宗懷棠這裡一無所獲,這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畢竟鐘明都不知情。宗懷棠用左手拿筷子吃了會油條,筷子就換到了右手,他兩隻手都很靈活。
“你有這時間好奇一件沒有證據的陳年舊事,不如提升提升自己,張副下個月就走了,到時你就上任了。"
陳子輕提不起勁:
“我需要提升什麼?”"你那手字能看?"
“我是因為腦子受傷,同志們會理解我的。”陳子輕去牆角的白桶那裡,用水瓢舀了一點水沖沖剝好的雞蛋。
那麼大的事故,怎麼就查不出東西。活人不敢說,死了的見不着。
難辦啊。
陳子輕的
腦中浮現出宗林喻,那位廠長跟宗懷棠一樣大,職位就不一樣了。手裡有檔案的吧?
陳子輕想着什麼時候去一趟廠長辦公室,看能不能偷偷找一找。沒監控,下手容易。
陳子輕算算日期,今天該去李科長那兒了。他隻能暫時把費腦細胞的事擱到角落裡,騰位置給李科長。
誰知他才走到門口,宗懷棠就輕飄飄地說:
“我們向師傅又去給李科長打小報告了啊。”
原主生怕被人戳脊梁骨,做事一直很隐秘,宗懷棠是怎麼知道的?
真是無語他媽跟無語他爸說,咱們兒子無語到家了。
飯點上,生産區沒什麼人,陳子輕進山後就一路唱歌給自己壯膽,他帶着一身冷汗停在辦公室門口做了做表情管理,之後才敲門。
"李科長。"
“進來。”裡面傳出聲音。
陳子輕推門看見李科長端着茶,坐在辦工作桌前看報紙。"小向,我好像沒有叫你過來吧。"李科長看見來人是陳子輕,放下報紙問道。
“是……”陳子輕仔細盯着李科長的臉,他因為有鬼,一窩鬼,鬼比人多這三步大跳躍,已經把李科長當時在運動會上的異常當成了鬼上身。
現在這麼看,好像李科長還是老樣子。
李科長吹了吹杯裡的茶,喝了口,喝到茶葉就吐進去:
"坐吧,你這回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子輕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他猶豫着問道:
“李科長,運動會上的接力賽,你沒有把關鍵的一票投給我,是不是我……"他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