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同志害臊地把頭垂得很低。
陳子輕找了個敢跟他對視的:
“你來說。”“我們在填宗技術跟廠長的喜好。”
陳子輕:
"……誰的意思?"
這算是明知故問,宗林喻哪有這閑工夫。他問道:
“宗技術人呢?”
“在後面廠房的天台,我們寫好了就拿過去。”
陳子輕找了過去,他爬上露天的鐵樓梯,入眼是四肢大仰着躺在天台水泥地上的男人。
“寫完了?"宗懷棠懶洋洋地招了下手,"給我。”
沒有腳步聲,也沒人說話。
宗懷棠閉合的眼簾一動:
“原來是我們向師傅打完小報告回來了。”沒睜眼就确定了上來的人。
陳子輕走到宗懷棠身邊:
“宗懷棠,你為什麼要讓女同志們填調查問卷?”
"怎麼,男同志也想參加?"宗懷棠遺憾地說,“表都發完了,不然高低讓向師傅也填一張。”陳子輕松口氣,還好發完了。
轉而一想,竟然都發完了,這得多熱火啊。
"沒表不要緊,我問你答,我想想都有哪些問題。"宗懷棠思索着,
"廠長喜歡喝什麼?"陳子輕幾乎能秒答,可他說不知道。
宗懷棠一下看穿他的僞裝:
"“騙鬼是吧,整個廠裡誰不知道你崇拜廠長,把人當偶像大明星,喜好收集了一籮筐。"
形勢對陳子輕不利,他想了幾個方案,選的是不破不立。陳子輕自言自語:
“那我為什麼不說實話呢。”
宗懷棠冷冷睜眼:
“因為你,”
陳子輕俯視着他,很輕很真誠地說:
“因為我重視你的
感受。”
宗懷棠耳根驟然一熱,背脊又燒又麻地離開地面坐起來,跟他來這手?他不為所動:“是嗎,宗技術最喜歡喝的是?"
陳子輕這回秒答了:
"沒有最喜歡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