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懷棠把手電筒拿下來,對他說:
“别查了。”
陳子輕蒼白着臉,堅定地搖頭:
"不行,還是要查,做事要有始有終,我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
“哦喲,西邊的電咋個又停了。”東邊走廊有工人出來上廁所,被黑暗中那束手電的光給驚到了:"誰在西邊?"
“是我跟向師傅。”宗懷棠說,
"麻煩同
志把線接一下,多纏幾層膠布。"
"纏好多嘞,不好使啊,個手欠的,就要撕……"
宗懷棠在工人的抱怨中把陳子輕帶回了宿舍。
陳子輕洗了臉,喝了水還是緩不過來。
宗懷棠看他被毛巾擦通紅的臉:“鬼要是想害你,就算我把你挂褲腰上塞褲裆裡,也攔不住他們送你去見閻王。"
陳子輕是認同這個思路的:
“那就是不小心撞到我了。”
"多不小心啊,撞到一個大活人……”他帶着形容不出來的感覺自言自語,
"我掉下去的時候,好像有好多鬼趴在護欄往下看我。"
說着就狂搓胳膊。
“幸好有你,宗技術,你的及時相救,我永生難忘。”
宗懷棠不想聽他跟自己客氣:
“困了,睡覺。”
陳子輕語出驚人:“今晚我想跟你睡。”
宗懷棠把毛巾搭椅背上的動作登時就滞住了,他沒開口,收緊的下颚線和面部表情透露出一個信息——太快了,不合适,請自重。
陳子輕急忙說:
"你誤會了,不是做……”他捂嘴在心裡罵自己兩句,放下手繼續說,
"就隻是睡覺,純蓋被子的那種。"
宗懷棠瞧他的眼神如同在瞧一個假正經:“睡不下。”“那我去把我的床搬進來,跟你的并一起。”
"第二天早上再搬回去?"宗懷棠見他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禁懷疑他的智力是不是因為撒網撒沒了,
"别人進來看到了,你怎麼解釋?"
陳子輕想了想:
“我就說你梅雨季要來了,你的腿夜裡不舒服,我在你邊上方便照顧你。同志友誼大家都懂。"
宗懷棠湊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