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二爺的面部猙獰了一瞬,他走到整片背血肉模糊的人面前,手伸進去摸了一把,沿着那些新鮮的傷口摸,那股子求而不得的陳年恨意才有所緩解。
拿出手,随意用地上人還幹淨的那部分頭發擦擦沾到的血迹,起身說:
“把人拖到後面的車裡去。"
陳子輕神志不清地想,費萊爾的出現肯定是傅延生的意思,現在那牲口不打他了,是傅延生做了什麼吧。
傅延生真的救他了嗎,是救他了吧,傅延生.…
别墅裡,傅延生還在窗邊抽煙,腳邊掉了幾個煙頭,他碾掉半截煙踩着狼藉走出房間,對管家道:
“叫人把房間收拾了。”
傅延生朝着書房走,喉嚨因為短時間内連續抽煙而幹燥難耐:“那些個破爛的護膚品,照原來的牌子買,都擺回去。"
他往書桌前一坐,心裡莫名煩躁:
"叫個人來。"
管家正要去,傅延生又道:
"别叫了,給會所打電話,挑兩個送我房間,我晚點過去。"
他低頭卷袖子,發覺少了一個價值不菲的袖扣,額角跳了跳,媽的,是那時候被摳掉的,抓着他的手又哭又叫,試圖博取他的同情跟憐憫。
那兩樣東西不在他的人生字典裡,從來都不存在。
傅延生一想到今晚三番兩次做出違背原則的事,任何一件傳出去都會被笑話,他的面色就難看到了極點。
還有那場婚禮,請束一送出去,各路友人的電話就沒斷過。這麼急,連夜送啊,賀喜,恭喜。喜從何來,娶一個早已跌落塵埃的太太,一個老男人。
傅延生處理公務的心情頓時就沒了,他并着兩指按了按疲乏的眉心,費萊爾說抽成血人了,那不是自找的?鐘二爺對曾經的微家女主人有非分之想,兒子
跟母親長那麼像,正好能代替。
非要犯賤。
今晚不瞞着他跟别的男人亂跑,怎麼會有後來的事。這回總該長記性了吧。
傅延生沉沉吐氣:
"再搬個相同顔色的梳妝台,把房裡恢複原樣。"管家應聲:
"是。"
抹了又征詢意見:“那還讓會所挑兩個人嗎?”傅延生閉目養神:"挑,先留着。"
本
書
由
公
衆
号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