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為鶴在看手機,沒言語。
周秘書實施彙報:“他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一股沁涼撲上柏為鶴的眼簾,促使他的視野都縮了一秒,他微擡頭,跑到他面前的人大抵是在奔跑的途中讓雪飛進了眼裡,此時一雙眼睛眯出了迷離的味道。
唇半張半合,潔白的牙齒若隐若現,一頭長發抓在手中,指尖跟關節都發紅,臉頰冷白中含着一撇粉,單薄的胸脯不停地,一上一下起伏着。
柏為鶴的眉頭鎖了鎖:
“傅太太,你在陌生男人面前這副姿态,是否不妥?”
陳子輕愣怔地看看自己,他怎麼了?哪裡不妥了,沒問題啊,連體香都躲起來了沒出來。周秘書走近點,在合适的距離提醒了幾句。
陳子輕難以置信,他急着離開,顧不上吐槽柏為鶴的老古董思想,匆匆按照周秘書的提點收拾好,緊張地仰起頭,望着高自己很多的柏為鶴:
"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柏先生,你看我現在可以了嗎?"
柏為鶴俯視他的目光,好似在俯視一捧雪,周圍多得是,沒有兩樣,普通而常見,見過
就見過了,不會在記憶裡留下絲毫痕迹。
陳子輕被看得十分忐忑,他垂下眼睫,大衣下擺随着風,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筆直的雙腿。頭頂忽地響起寡淡的聲音:
"有事?"
"有的有的!”陳子輕忙擡起臉,他指指上空的直升機,
“柏先生,那是你的吧,你能帶上我嗎?"
柏為鶴掃了他一眼。
和當初被他拉袖子時的眼神一模一樣,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是又覺得他輕浮了。陳子輕求救地看向柏為鶴身後。
周秘書邊暗中觀察老闆,邊回應傅太太:
“我們不回垡城。”
陳子輕馬上就說:
“我隻想去縣裡!”
周秘書等老闆的意思,沒等到,他就說:
“那可以的,傅太太跟我們一起吧。”
陳子輕開心地笑起來:
“真的太謝謝了。”
周秘書拿起公文包擋臉,飛快又不顯倉促地丢下一句:
“傅太太,你盡量少這麼笑。”
見對方表情疑惑,他很詫異,這是意識不到自己有一副驚人的美貌?或者不能時刻意識到這點。"梯子下來了。"陳子輕驚呼,
"周秘書,你快看啊。"
“我看到了。”真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也有可能是大智若愚?
周秘書莫名其妙地分析起了傅太太,他目送老闆登機,自己單手抓着梯子踩上去,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