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病房門外傳來扣扣聲,費萊爾說:
“傅哥,微家想要嫂子回家一趟,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
“那就讓他去。”傅延生的嗓音舒懶沙啞,聽着讓人面紅耳赤浮想聯翩。
陳子輕沒什麼想法,他很焦慮微家這趟:
“我想帶上費萊爾。”
傅延生刻意用那種聲音說話,是個耳朵沒問題心智沒問題的都要懷疑,老男人竟然能不當回事,真他媽的,他咬牙:
“帶上誰,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費萊爾。"陳子輕舔舔唇,
"他是你的心腹,微家看到他,就知道我們感情好。"傅延生冷笑:
"我們感情好嗎?我們不就是名義上的夫妻。"陳子輕無語地把大衣一攏:
"不說了,你注意休息,别太勞累,我走了。"
費萊爾開車送陳子輕到微家,沒有要陪着他一起進去的意思。
陳子輕解開安全帶:“費萊爾,你跟延生多久了?”
費萊爾說:
“挺久了。”
陳子輕随口道:
“你覺沒覺得他最近變了點?”
費萊爾笑問:
"哪種變法?"
“看來你沒發現,那估計是我的錯覺吧。”陳子輕接着就說出裴遠知三個字的結構,讓他幫忙查一下,并說出了大概年齡。
“你不要拒絕我,不然我找延生,他還是會答應我的,所以我直接找你了。”陳子輕下了車,"我要是很久沒出來,你能進來找我嗎,費萊爾。"
費萊爾擡了擡下巴:
"嫂子,你的父親出來接你了。"
陳子輕調整表情轉身,走來的中年人跟原主沒幾分相像,原主這臉,完全靠的是他那個過世的母親。
微父客氣地邀請費萊爾上門做客,被費萊爾拒
絕後也沒露出不滿,他帶十多年沒有回來過的大兒子進門,上樓。
“墓園就不帶你去了,你沒資格,你不要你母親,不要這個家,薄情寡義。”微父指着架子上的遺像,"過來給你母親上柱香,看這麼多年了,她還認不認得你。"
陳子輕點着香想,是不要嗎,不是被你趕出去的?
這次讓他回來祭拜是借口,主要是為了那個便宜弟弟吧。
陳子輕把香放進香爐裡,背後就響起了中年人的嚴父口吻:
“你生是微家人,死是微家魂,以前你愛怎麼堕落就怎麼堕落,如今你身份有變,也不是十七八歲的時候了,你三十二歲,一點都沒長進,要不是你弟弟,你現在早被傅延生打死了,能站在這裡跟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