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頁)

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得模糊,陳子輕沒意識到他和猴子四目相視了多久,直到傅延生結束視頻會議,叫他給自己倒杯水,他才發覺眼睛幹澀難受。

陳子輕把木雕收好,他去倒水,猶豫着說:"延生,你去看看蘭少爺吧。""之前你不是追他嘛,我覺得你們一起經曆過生死,

他已經明白了你的重要性。"陳子輕端着水杯送到床前:

"你們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你和他在一起了,就别再去會所玩樂了,身體是第一位,你要為他的健康着想,要是有什麼細菌傳染給他……我不是說你髒啊,真的,你不要誤會,我是想說,你們好好的,不用在意我這個你名義上的太太,不光我,外界都知道我就是個虛名,我希望你能夠幸福,隻要你能幸福,誰給你我都……"

傅延生面色可怖地怒吼:

"費萊爾,把他帶走!"

費萊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門外的,他把門一開,吊着根棒棒糖做了個手勢:

"嫂子,請吧。"陳子輕灰溜溜地走了,不忘帶走木雕。

從這天開始,傅延生嚴禁陳子輕進病房,不想見他。

陳子輕很用心地每天拎着湯來醫院,被傅延生趕出去,下次再來。湯是傭人煲的。

保溫桶是陳子輕拎的。

醫院對傅總跟他太太的日常見怪不怪,當無限循環。傅太太又來了,傅總又趕他走了。

天天如此。

傅延生出院就忙了起來,他連續一周都在處理積壓的公務,有點時間了就帶陳子輕去拜訪柏為鶴。

陳子輕一路都緩不過來神,傅延生發什麼神經啊,他想不出這是抽的哪個方向的風。到了地兒,傭人領他們進大院,入眼皆是小橋流水清雅别緻。

挺适合養老的。

穿過花園時,陳子輕看見了一套桌椅,桌上擺着文房四寶,木制的鎮尺壓着一副字。“瘦金體啊。”他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傅延生不練書法,去也能瞧出柏為鶴的書法水平,媽的,可把身邊人迷住了,路都走不動了。陳子輕望着紙上的瘦金體,自言自語地說:

“有點眼熟。”傅延生冷飕飕道:

“你以前的靠山也會寫瘦金體?”陳子輕眼露遲疑,是嗎?

後頸傳來窒息感,衣領勒着他的脖子被拎起來,他像挂件一樣跟着傅延生走。傭人不多看,規規矩矩地帶他們去見先生。

柏為鶴的祖輩是谯城人,沒在垡城落過腳,他因為夏家村的項目才回國來到垡城,在這邊的臨時住處有片室内高爾夫球場。

外面天寒地凍,室内恒溫,人工草皮綠油油的,散發着勃

勃生機。

柏為鶴跟傅延生打高爾夫,陳子輕在角落吃點心,他正吃得起勁,一個傭人給他送飲料,橙紅色的飲料,灑他毛衣上了。

“沒關系沒關系。”陳子輕安撫慌張道歉的傭人,徑自去清理髒污。

等陳子輕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傅延生摘掉手套大步去什麼地方,後面跟着懷抱球杆的球童。傅延生放縱久了,已經深入骨髓。

柏為鶴的球童估計撞他心巴上了,導緻他跟肌肉記憶一樣把人帶去哪裡尋個開心。

也是巧了..

陳子輕繼續吃喝,球場那邊,柏為鶴一直在揮杆擊打小白球,他穿一身專業的黑色球服,姿勢标不标準陳子輕一個外行不确定,反正賞心悅目,像動漫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