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沒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直到我們聊起這段時間圈子裡的幾起命案,路少爺說殺手組織殺人用帽子做标記太嚣張了,他們多個家族聯手在查,過不了多久就能揪出來,他還說早前的派對上自己就要被戴帽子,幸好蘭少爺當時覺得不對勁,及時把他跟其他人喊走了。"
路家人面色古怪,這裡面怎麼還有蘭翕的事。
“路少爺跟我展示他的頭圍,說他的帽子都要定做,所以他不怕那些殺手,他們标記不上,也就在這時候,他發現自己頭上多了一頂帽子。"
這一霎那間,會客廳的溫度就低了下去。
運行中的電梯裡,怎麼可能憑空出現帽子?又不是變戲法。
"路少爺摘不下來帽子,哭着求我幫他,我就幫他啊,我的指甲都快翻了。"
陳子輕把攥爛的花瓣放進牆邊垃圾簍,他去桌上拿紙巾擦擦手,離路家人近點,向他們伸出十根指甲。
指甲靠近肉的地方有一條紅色的折痕,十根手指都有。
看着就疼。
說明他是真的有拼盡全力救人。
“我們一起合力,怎麼都摘不下來,帽子像長在路少爺的頭上。”
“我看着他的身體騰空,頭往電梯門上撞。”
陳子輕停下來緩了緩,心理上很不舒服很脆弱的樣子。路家長輩一雙鷹眼盯着傅延生地太太:
"這都是監控裡沒有的内容。"
陳子輕不奇怪,夏子做手腳了。
“監控拍到你們進了電梯沒多久,畫面就被某種信号幹擾了,電梯開過一次門,等到監控恢複以後,我們看到的畫面是小克倒在電梯裡。"
那
長輩沉聲道:
"當時你已經不在旁邊了。"
“是的,我出去了。”陳子輕臉色慘白,他吞吞吐吐,像是十分忌憚恐懼什麼東西,猶豫要不要說。
"傅太太,路家遭此沉痛的事,想盡可能的了解全程,希望你能理解我們。"
陳子輕強顔歡笑:
"我理解,我理解的。"
他的身形輕抖了一下,柔柔弱弱地小聲說:
“我當時嘗試着救路少爺,我按了所有樓層,不記得電梯門開的是哪一層了,我趁着他被撞上電梯門的時候跳起來頂他。"
“我以為我把他頂出去了,我救了他,我不知道那隻是我以為。”
會客廳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陳子輕拿出手機開機,給他們看通話記錄:
“我接了費萊爾的電話才知道路少爺死在電梯裡,我拉出來的不是他。"
"那你拉出來的是……"
陳子輕惶恐地望了望看路家的一張張老的少的人臉,很有恐怖片效果地輕輕吐出一個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