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咕噜噜往前滾着,蘭翕的聲音藏在夜風裡。
陳子輕熱得脫下大衣用手拿着:
“沒用的,她什麼都不說。”"你不是告訴我,你們對話了嗎?"蘭翕刷地回頭,
"你騙我的!"陳子輕心虛地望着夜空。
蘭翕氣哭了。
陳子輕給他紙巾,被他抓走扔了出去。
那紙巾被風吹起來,此情此景,無端就籠了層詭異的味道。蘭翕拽住陳子輕的毛衣袖子:
“微玉,我好怕。”陳子輕心說,我也怕啊,我還不是屁颠屁颠地跟你來了這裡。
兩人被保镖們護送到屋裡。
蘭翕拉着陳子輕的袖子走,陳子輕把大衣給傅家的保镖,他任由蘭翕在他身上找安全感。
雖然他完全不懂,在面對鬼魂這件事上,他哪裡有安全感了。
難道是因為他總是主動打聽,一副敢跟鬼較量,又兩次身處鬼殺人現場而活下來,命很硬的樣子?
陳子輕跟着蘭翕進電梯,在他的示意下按樓層數字“3”。該問的陳子輕都問了,夏子什麼都沒回答。
任務是問婚姻是什麼,要她先生嘴裡的答案,這是确定的信息。所以先要找到她先生,或者先生的轉世。
看這情況,她自己都找不到,隻能靠屍油味搜尋,挨個戴帽子收割。那他怎麼找呢。
電梯門打開,陳子輕推着輪椅出去:
"蘭少,屍油散味的時候,都有誰在場?"蘭翕先說不清楚,過了會,他又說:
“基本都在吧……”陳子輕悚然一驚:“那你害人不淺啊。”
蘭翕一下就被戳中要害,情緒失控地尖叫:
“是我害的嗎?鬼又不是我殺的!”陳子輕的耳膜發疼,他從來不知道蘭翕這隻白天鵝能叫這麼大聲。
"你把屍油挖出來的總沒錯吧。"
“你知道什麼!”蘭翕撐着輪椅扶手慢慢站起來,他比陳子輕高一些,傲氣地站直以後視角就變成俯視,帶着少年人的來勢洶洶,
“那麼多符紙肯定是為了鎖魂,我給了那個鬼魂自由……應該感激我。"
陳子輕不慌不忙地說:
“你這是人的思維
,鬼有鬼的那一套,再說了,那已經不是靈魂了。”
“那是什麼?”
“怨氣吧。”陳子輕說。不然怎麼認不出自己的先生,要借助外物。
蘭翕感覺怨氣比鬼魂還要恐怖,他白着臉坐回輪椅上面,一隻手别扭地伸到後面,抓住陳子輕的袖子:
“去書房,直走,拐個彎,最裡面就是。”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陳子輕繼續推着輪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