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頁)

眼睛檢查不出原因,圖書館天天去,屍油的電影看了個遍,陳子輕就這麼迎來了上班的日期。餐廳正常營業,陳子輕坐在鋼琴前,全身小幅度地發抖,根本控制不住,還想上廁所。

厲正拙坐在二樓護欄邊的沙發上往下看,扮演着不放心孩子第一天上班的家長,怕他被欺負,過來看看。

陳子輕頂着那道慈愛的視線一直出汗,厲正拙是在試探他嗎?他看看眼前的大幾十個黑白鍵,抱着長痛不如短痛的心态把手放了上去。

哪知指尖剛觸碰到琴鍵,就猶如打通任督二脈,不自覺地彈了起來。

陳子輕喜極而泣,原主的琴技竟然能用了!随着他一想,一塊記憶就塞了進來。

原主是在厲正拙那兒才開始學鋼琴的,他母親會的曲子,他都會,不會也必須會,沒有第二條路。

厲正拙最喜歡聽他彈鋼琴。

陳子輕一曲彈完,手心都是汗,他在如潮的掌聲和多道驚豔的目光裡起身鞠了躬,擡頭發現原主弟弟張大嘴巴,見鬼地瞪着他。

原主弟弟怎麼來谯城了啊。

陳子輕剛要撇開視線就想起來,他的眼睛顔色變了,頭發也變了,沒什麼好慌的。哪知原主弟弟人已經從座位上離開了,正要往他這邊來。

陳子輕想走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帥哥送了他一大捧玫瑰花,他稀裡糊塗地抱在懷裡,芳香撲鼻。人比花豔。

二樓的厲正拙輕笑:

"Fairy的反應慢成小烏龜,多讨人喜歡。"

他睨了眼倚着護欄吞雲吐霧的高個青年:

“今天是Fairy第一天上班,很有意義值得紀念,你準備什麼浪漫的驚喜了嗎?"

夏橋正清冷道:

“三十三歲,務實了,玫瑰不如煎餃。”"浪漫不分年齡。”厲正拙不置可否,“你看Fairy,像第一次收到花。"

陳子輕确實是第一次收到花,還是玫瑰,他瞧瞧這一大捧,知道是九百九十九朵,因為他情人節跑快遞在各個花店跑過不少趟,對花束的大小數量略懂。

餐廳裡的嘈雜聲漸漸平息,顧客們都在看捧花的男人。

黑色綢緞襯衫像流動的墨水依附在他的身上,襯衣帶領子,折在後面的那部分遮住大半後頸,前面敞開些許,鎖骨若隐若現,往上是一截發着光的脖頸,幾縷烏發黏貼在上面。

裸露在外的皮膚是勻稱的雪白透亮,嘴唇嫣紅,墜了顆小唇珠。

襯衫下擺收進一把細柔的腰裡,那腰顯得色|情,手掌箍上去虎口剛好卡住,好掐又好摸,腿筆直。

一身衣着都不是國際上的大牌子,卻都映襯着他,給人的感覺很香,你想聞,他就給你聞,但不給親。

如果強行親,他會顫抖着手攏住領口偏開頭,眼皮微紅泛濕,求你不要那麼做。你會心軟妥協,會越發想觸碰他,得到他,做他的狗。男人被如此多直白隐晦的視線粘着,沒窘迫也沒惱怒,氣質又脆又韌。

長睫下的眼瞳裡嵌着夕陽,有火焰在燃燒,好像不分分秒秒地盯着,眨個眼再看去,火焰的形狀就變了,

再等等,就能親眼目睹夜幕降臨。太過特别的一雙眼睛,世間難尋,見一眼就終身難忘。

男人坐在鋼琴前的時候就已經驚豔全場,一曲下來何止收獲一個愛慕者。

果不其然,又有人上前搭讪示好,他們陸陸續

續過去,紳士或熱烈。

對自己的外貌和金錢才智有自信,才敢付出行動。大多都是别人追求愛情時的見證者,旁觀者。

“都是些低檔次的,沒一個在及格線上。”厲正拙失望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