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過去我不計較也不想理會,無論你曾經做的什麼買賣,如今你的任務隻有一個,保護Fairy。"
“是。”夏橋正早已松開了掌中的手指,他想到身邊人護在他面前要替他擋子彈的一幕,就沒了逗弄的心思。
把人逗慌了,自己十惡不赦。
明明對方侮辱欺騙過他,傷害過他的父親。人還能這麼賤。
當初及時撕票,蠱蟲就不會種到身體裡了,一時大意,天翻地覆。
夏橋正将那隻沾過滑嫩觸感的手抄進口袋,他直起腰背,欲要回到自己的崗位。厲正拙叫住他:
“小正,你先别走,給我外甥敬杯酒。”
夏橋正挺拔的身形一頓,他去拿杯子倒酒,倒滿了,端着走到柏為鶴旁邊:
“柏總,我敬你。”柏為鶴坐着沒動,酒杯也沒拿起來:
“上次在舅舅家喝多了,頭疼了幾天。”
“你就喝兩杯也算多?”厲正拙笑容滿面地看了眼吃魚的人,“還有你,Fairy,菜裡放了點酒調味,你吃了菜也能醉得不省人事,你們啊。"
陳子輕的臉都要埋到碗裡去了,怎麼戲還沒結束嗎?
那頓晚飯,在場的幾人裡面,隻有夏橋正沒參與,他顯得格格不入。氣氛微妙。
“我幹了,柏總随意。”夏橋正十分爽利地一口喝掉滿杯的酒,溢到粗硬指骨上的酒液往地闆上淌落。
柏為鶴抿了點酒。以他的身份,接一個保镖的禮,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這一舉動展現着他的平易近人,沒有階級之分。
厲正拙笑道:
“小正,我外甥的工作中心在國外,他今年難得在谯城待上一段時間,你要趁這個機會多像他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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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橋正說:
“我哪裡配跟柏總學習,柏總接觸的東西,我幾輩子都看不會。”
"怎麼會,你好歹是世界名校畢業生。"
陳子輕震驚住了,一個綁匪都這麼高學曆的嗎?他聽着厲正拙透露的學校名字瞥夏橋正,覺得對方的背後“蹭”地冒出了知識的光環。
對面忽然響起聲音,陳子輕望去。
“那所學校我略有耳聞,師資不錯。”柏為鶴撫平袖口,
“我有個下屬是那裡的博士生。”
語氣像是在說杯子裡的水,盤子裡的食物,牆上的油畫,很平常,讓人挑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夏橋正周身浮起血氣。
"小正,你跟我外甥的博士生下屬是校友啊。”厲正拙一副熱衷于為晚輩社交操心的架勢,
"阿鶴,那你可要做個中間人,把你的下屬介紹給小正認識,沒準能處成朋友。"
柏為鶴舉止神态攏着松弛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