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眼不見心不亂地打開電視。
“突然說要喝糖水,還指名了店鋪名字,買了又不喝。”夏橋正揭開塑料碗的蓋子,端着灌進口中。
“你喝也是一樣的,不浪費就好了。”陳子輕回來的路上發現原主弟弟了,為了給人騰時間才支走了夏橋正。
他目不斜視地對着電視屏幕,沙發旁邊陷進去一塊,青年坐了過來,帶着那股子熱烘烘的躁味,手伸到他的老爹款短袖裡。
年輕人的血氣方剛瞬間撲湧了過來,頂|進陳子輕全身張開的毛孔。
“夏橋正!”陳子輕的後腰被捏得發疼,不用看一定紅了,他站起來說,
"你父親的情況有好轉嗎?"
夏橋正眼底的熱意消失無影,他往沙發背上一靠,兩條結實的長腿随意張開,最熱的地方就那麼敞着吹風,剛硬的面龐皮笑肉不笑:
“最近問得這
麼頻繁,盼着他斷氣?”
陳子輕委屈地垂下眼睛:
“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
客廳的空氣不怎麼流暢地浮動着。
夏橋正靜默片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
他在陳子輕的羞怒中指向自己:
"就像我,當了你的保镖,做了你的室友,還想用綁匪那套強了你。”
下一刻就若無其事地問:
“要做什麼?”
陳子輕拽了拽老爹衫:
“我隻是想跟你父親道歉。”
夏橋正勾唇:
“那你運氣不錯,我父親醒了。”
這個周末,陳子輕和夏橋正去了國外,見到了他的父親。夏橋正停在門口:
"你有臉進去?"
“沒有。”陳子輕萬分愧疚,
"對不起啊,真的很對不起。"
夏橋正漸漸體會到傅延生的心情了,他一邊憎惡這個人,一邊控制不住地被吸引,一邊給出喜歡和包容,一邊刺出鋒利的刀。
分裂了。
不瘋才怪,沒人會不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