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是在帶你去做造型的路上。”陳子輕比了個"OK"的手勢,他明白,不能給柏為鶴丢人。
車開進加油站,周秘書降下車窗,一股熱風
混着汽油味瞬間撲進車裡,撲向後座,陳子輕周圍的涼意被一卷而空。
今天氣溫太高了。
周秘書告訴加油員要加什麼油,以及油量,他将車窗升回去,扭頭去看後座男人白裡透粉的臉,想到傅總那無能窩囊的寡夫狗德行,不禁興味地咂咂嘴。
陳子輕古怪道:
“周秘書,你看我幹什麼?”
“不過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欣賞。”周秘書随口說完,突然就同情起了為躲避追擊,不知藏匿在哪的費萊爾,好在他的老闆不至于那麼沒自信,連一個下屬都要計較。
"傅……"
周秘書惱火地扯扯領帶,對着無語的男人賠笑:
“可能要等你變成别人的太太,我才能真正地改過來。"
陳子輕:呵呵。
車加好了油,周秘書給足小費揚長而去。
“柏總雖然在國外長大定居,但他對國内的商圈分布也很熟悉,他的資源侵入範圍之廣難以計算,同他站在一列的隻有極少數人,他們查不到的東西,他都能查得到,更别說是站位靠後太多的了。"
陳子輕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是的呢。”
周秘書對他的反應感到萬分驚詫,沒了?太鈍了吧,性子急的人能被他氣吐血。他頂着閃耀的皮囊和灰撲撲的腦子,到底是怎麼在他前夫的淫亂圈子裡活下來的?
陳子輕過了會才意識到周秘書的含義,他有點匪夷所思,周秘書這是知道他去年到今年一直在查什麼?
那柏為鶴豈不是也…
還有老東西厲正拙,也清楚的吧。
幫他牽出木雕後的收藏家跟南亞老頭的傅延生就更不用說了。最後是這個階段被他用上的夏橋正。
敢情他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撲騰,無人相信他的鬼話,都在看他幫鬼找先生。陳子輕一言難盡地歎了口氣:
“周秘書,你是暗示我抱你老闆大腿嗎?”周秘書斯文一笑,明示吧。
陳子輕垂眼捉住墨鏡腳玩:
“他是個很注重分寸的人,我還是傅太太的時候,他就總讓我自重。"
周秘書試圖給虛有其表的美人指點迷津:
“你沒有婚姻的束縛了,不是嗎。”
陳子輕說:
“我跟他舅舅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而且原主在那
漫長歲月裡的記憶還沒完全被他
繼承,有殘缺的部分,等着他解鎖信息詞進行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