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為鶴叉第二塊點心吃:
“醫院跟實驗基地。”
醫院?陳子輕腦中靈光一閃,是不是就是夏橋正父親住的那個?八成是了!
“你看拍賣場的名單顯示了,古董是方遠安在51年前拍的,”陳子輕咽了咽口水,小心查探柏為鶴的微表情,
"那你母親是怎麼得到這古董的?"
柏為鶴将叉子一丢,慣常收斂的淩人氣勢瞬間展出兩三成:
“我在晚宴上告訴過你什麼?”
陳子輕猶如被領導訓斥,他反射性地站直垂頭:
"你告訴我的多了。"
"很多财團的幕後持有人身份都是加密的。"
腦中回響起了這句,陳子輕攥緊發抖的手指,當時他懷疑柏為鶴在暗示,沒想到真是他想的那樣。
他頓時就被委屈混着氣憤吞噬了理智:
“我要找的人就是你母親集團的幕後持有人,這麼重要的信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連“柏先生”都不捎上了,是真的難過了。柏為鶴面色如常,他居高臨下地凝視着毫不設防,完整地暴露出真實情緒的人。
“我跟你關系一般,你沒有必要跟我說。”陳子輕紅了眼,他默默地把戒指摘下來,放在柏為鶴的筆記本鍵盤上面。然後是手環。
使小性子了。
柏為鶴按着額角坐到沙發上面。陳子輕往外走。
背後倏然響起輕慢的聲音:"去哪裡?"
陳子輕的腳步沒有停。
"柏太太。"
他頭皮一麻,不敢置信地回頭。
柏為鶴深坐在沙發裡,他的左腿疊着右腿,锃亮的皮鞋映
着天花闆雕刻的聖經故事一角,整個人既慵懶又危險。
"大半夜,你要去哪裡?"
陳子輕用不知道什麼時候泛紅潮濕的雙眼瞪過去,透透氣啊,不然還能幹什麼,我又不能指着你罵,我哪敢,我還要抱你的粗大腿。
“我最近才知道方遠安是華飏的幕後持有人,我在找他的所在地。”
柏為鶴拿過鍵盤上的戒指把玩,用沒有起伏的語調講着暖|昧多情的話語:
“我不找到,你問我,我怎麼給你答案?"
陳子輕睫毛撲閃着落下扇影:
“你母親不知道啊?”
他問完閉上了嘴巴,那應該是不知道的,不能直接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