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們的婚姻已成過去。
陳子輕見傅延生去了裡面房間,他握着菜刀的手一松,擡頭看向坐在對面凳子上的年輕人,好好一張帥臉成了被打翻的調料盤,慘不忍睹。
“費萊爾,你沒事吧?”陳子輕明知故問。
費萊爾痞氣地叼着一根不知從哪摸出來的棒棒糖:
"死不了。"陳子輕不管他了。
費萊爾掃了眼牆上的挂鐘:
"最多再耽擱半小時,我們就要出發,否則會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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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萊爾看越挂越長的果皮:
"削給誰吃?"
“當然是我自己。”陳子輕剛說完,坐後方的過道裡面就傳出一聲“砰”響,他扭頭瞅了瞅,蹙眉問費萊爾,
"你在衛生間放什麼了?"怎麼把傅延生刺激成了瘋狗樣。
費萊爾無辜地聳聳肩。
陳子輕無語死了,他啃一大口蘋果,兩片柔軟的唇抿在一起,白裡透粉的臉頰快速地鼓動。傅延生回到客廳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他将手上的東西扔到了茶幾上面。
是一本男男指導書。
陳子輕呆滞了一會,手指向費萊爾:"他的。"
傅延生在他身邊坐下來,抽下領帶繞在挫傷的手上:
“費萊爾,書是你的嗎?”
費萊爾從破皮的嘴裡吐出棒棒糖:
“傅哥,你知道我的情況,我身經百戰,哪還需要指導。”
傅延生冷冷側頭盯着他的前妻,他尚未發怒,前妻就氣急敗壞地沖他亮爪子:
“看我幹什麼啊,我更不可能了,我是0!"
客廳靜得掉針可聞。
陳子輕0得坦坦蕩蕩,他垂頭啃幾口蘋果,嘴裡塞得鼓鼓囊囊,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費萊爾來之前,跟我同住的是夏橋正。"
哎,夏橋正怎麼買這種書放衛生間啊,他都沒有發現,讓傅延生給扒拉出來了。陳子輕把書一點點抓到自己跟前,往茶幾兜裡一扔。
傅延生咬牙,他竟然會覺得這一幕有些可愛,媽的,沒吃過好的嗎,這麼寒砂。"知道夏橋正買書是要睡你,心虛了?"
傅延生腿張開,西褲下的腿部肌肉抵着老男人,強勢而迫人。
“我心虛什麼,”陳子輕沒把腿挪開,他鎮定地說,
"不管夏橋正是不是為了要睡我做功課,反正跟你沒關系。"
傅延生前一秒還在感受從西褲外滲進來的柔嫩微潮,下一秒就僵住了,他慢慢地掀起眼皮,目光鎖住眼前人印着一圈淡紅的脖頸。
該把電子圈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