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5頁)

旁觀到現在的費萊爾終于說話了,是一句評價,他說:

“你挺沒心的。”

陳子輕捏着坑坑窪窪的蘋果找位置下嘴:"這話已經有人在你前面說過了。"

費萊爾挑眉:

“夏橋正?”

陳子輕的手機響了,他沒接:

"厲正拙打的,催我了。"

“那走吧。”費萊爾咬着棒棒糖的小白棍站起來,他的動作有些緩慢,不知道牽動了哪裡的傷,悶哼了一聲。

陳子輕給柏為鶴發短信,随口問道:

"你這樣子還能去嗎?"“有什麼問題。”費萊爾忽而拿下小白棍,輕佻地吹了個口哨,

"關心我啊?"

他踢開擋在陳子輕面前的茶幾:

"你說你,一邊清純傻帽兒,一邊亂獻溫暖喂甜頭,這要不是專門精修過的勾魂技術,就是天賦異禀。"

陳子輕:

“……”我再不走心地管你死活,我就是豬。

厲二爺認義子的儀式在厲家大祠堂舉辦,可見有多重視義子。

各個城市有頭有臉的都來見證。

義子身高體長,着黑色西裝,氣質清冽而冷峻,身上有股子随時随地都能孤注一擲的狠勁,他跟着義父拜過厲家的列祖列宗,上香,叩頭。

轉場祠堂後面的會客廳。厲二爺在中間的首位上坐下來,他接過義子三叩後敬的茶,掀起蓋子掠了掠茶水,抿了點:

“起來吧。”

夏橋正起身,對着衆人彎了彎腰。

接下來就是酒席了。

關于厲二爺義子的身份,對外是留學歸來的名校高材生,回國就在他身邊做事,是個棟梁之材,多半要接他的位子。

知道内情的不會在這時候講出來,就連微小少爺都沒往外蹦一個字,他和垡城上流圈的幾人一桌,兩眼瞪着最前面那桌。

微玉要是活着,能氣死吧,跟他有關系的出挑男人,都一個不少地出現在了他的赝品身邊。包括自己的未婚夫。

微小少爺忍着不把手裡的銀筷子扔過去,他想着出行

前父親的交代叮囑,想着微家的臉面,長長地呼吸,不氣不氣。

這麼多人在,傅延生作為傅家家主,不會不講分寸。

然而微小少爺想多了,他未婚夫放在桌底下的手按在了所謂的赝品腿上。陳子輕用指甲摳上傅延生的手背。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結束掉傅延生這條主線啊,真的要被氣死了。

傅延生在公寓不是都傷自尊放手了吧,這是又給自己安排了什麼新人設了嗎?

陳子輕的指甲都要翻上去了,傅延生依然紋絲不動,手掌跟鐵鉗似的緊緊箍着他的腿肉,他疼得發抖,不方便大喊大叫,又不想跟傅延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