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許的願望是,希望柏為鶴下輩子健健康康。
他不知道明年柏為鶴還能不能陪他過生日,就把今年的第一個當最後一個過。海風卷着腥|鹹吹亂他的頭發和衣褲,他對着大海發呆。柏為鶴打完電話過來,陪他站了片刻,問他:
“回公寓?”
陳子輕隻想了幾秒,柏為鶴便道:
"不想回公寓,那就跟我回家。"于是柏為鶴帶陳子輕回了家。
厲清推掉飯局在家休息,她聽見門口的響動就關掉電視,起身過去:
“阿鶴,你舅舅提前跟我打了招呼,說Fairy要來家裡做客,我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用品,拖鞋也有買。”
陳子輕很無語,厲正拙竟然連這都料到了,他偷瞄柏為鶴的側臉,隻覺得睫毛很長鼻梁很高,從眉骨到鼻尖再到下颚的線條很深邃很迷人,其他看不出來。
"穿上。”柏為鶴将拖鞋放到他面前,
"我母親喜靜,傭人不留宿,現在家裡隻有我們三人,客房在一樓,你有事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我下樓找你。"
陳子輕“噢”了聲,他快速換好鞋,頂着柏為鶴母親的視線輕聲說:
“柏先生,你别跟你母親說我們的關系。"
柏為鶴摘着腕表低頭看他:
“我們什麼關系?”
陳子輕:
"...
柏總今天第三次要名分,事不過三。陳子輕跟他四目相視。
不遠處的厲清看到這幅景象,莫名有種怪異的感覺,她出聲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Fairy,阿姨帶你去客房。"
"好的!"陳子輕匆匆跟了上去
,
"麻煩阿姨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厲清走在前面,休閑的裙裝襯得她氣質很好,
"阿鶴第一次帶人回來……咳,嗓子有點不舒服。"
剛才說得什麼話,又不是準兒媳。
厲清跳過這個話題,問後面的晚輩從哪過來的,吃沒吃晚飯。陳子輕——回答。
“今天是你生日啊,那你吃長壽面了嗎?”厲清問道。陳子輕說:
“意面算的話。”
“意面哪裡算。”厲清笑容親和,
"你去洗澡,阿姨給你煮長壽面。"陳子輕受寵若驚:
"不用了,阿姨,您别忙活了,我可以不……"